“這倒沒有……”安然禁不住笑了起來,她知道楚暮顏問這些倒不是打探什麼或是看笑話不懷好意之類的,估計今兒很多人都是這麼覺得的,靳深不出現是因為昨天那個安東尼鬧事的緣故。

“無憂和無愁生病了,所以他在酒店照顧孩子呢。”安然實話實說。

楚暮顏點了點頭,“按照靳深的脾氣的確不會那麼小心眼,不過別人估計不會這麼想,你現在剛回來正是風口浪尖上,雖說這次是在國外拍戲但你也知道咱們這個圈內,從來沒有什麼不透風的牆,那個安東尼我看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自己也長點心,別叫人拿著這件事兒去大做文章。”

安然點了點頭,她知道楚暮顏是好心,不過她現在對外界的聲音都不是很在意,能一家人幸幸福福的聚在一起就很好了,其他的她覺得無所謂。

靳深相信她,便都夠了。

“不過我這些擔心估計也是多餘的,有靳深在又怎會叫人把你欺負了去。”楚暮顏勾唇笑了笑,開始用筷子在她盤裏搶吃食。

安然見狀禁不住笑了起來,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見估計會驚的把下巴都掉下來吧。

要知道在很多人眼裏她和楚暮顏那可是死敵啊!

不止是當初楚暮顏對靳深求而不得這層關係,很多人都說是她當年把楚暮顏那層女神偽裝給撕下來的。

可實際上,兩人的關係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樣。

要說一開始或許是有些怨懟,但怎麼說呢……

安然對楚暮顏沒有所謂的恨,而楚暮顏或許在曾經的確走不出來,但後麵她卻是切切實實的灑脫了。

如果不是安然的話,她現在還端著架子披著女神的皮活的沒有一點自我。

夜深人靜時,楚暮顏每每會回想當年的事,她對安然的感覺很複雜,有一點點怨恨也有一些嫉妒,但在這些負麵情緒之下,卻也有一些釋懷和感恩。

是安然讓她有機會認清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想要什麼。

她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被那些所謂的人設、人氣所綁架。

人這一輩子光陰幾許,說來長其實眨眼也就過了,與其為了別人活,不如為了自己活得精彩,活得自在恣意才最重要。

“這部戲拍完之後你有什麼打算?”楚暮顏喝了一口湯問道:“是將重心放回工作上還是回歸家庭?”

“如果我說兩者兼顧的話,是不是太可笑了點?”

楚暮顏一聳肩,道:“的確有點,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日夜顛倒,忙起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不是在劇組泡著就是全國到處轉場,你家那兩個小家夥現在要上學吧,你不可能帶著他們到處跑啊?”

安然點了點頭,道:“我是想多抽出一點時間陪陪他們,後麵的工作可能不會安排的太滿的,一半時間工作一半時間陪孩子我覺得挺好的。”

“不用考慮人氣和是否有好的戲能接,你是享福啊!”楚暮顏故意酸溜溜的說道。

安然笑睨了她一眼,“說的好像你就需要擔心這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