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頓酒店。
“別動!”耳畔傳來女人略帶冷肅的聲音。
喬厲爵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匕首,隨意瞥了一眼,匕首的主人有著一雙嬌嫩細膩的手。
那雪白的手並無任何薄繭,甚至還在發抖,可見主人並不是一個職業的殺手。
一個半吊子竟然敢將匕首對著他,有趣。
“敢將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你是第一個。”
男人不重不輕的聲音在耳邊掠過,猶如冬日蕭瑟的晚風,冰冷刺骨。
溫涼咽了咽唾沫,小臉紅雲蔓延,身體如同烈焰燒灼。
身體和理智進行了很長時間的抗爭,最後她逼於無奈隻能出此下策,呼吸越來越濃重。
男人在被匕首挾持之下竟然還能如此淡定,身上散發著的強大氣場讓溫涼背後一涼。
分明是她脅持著他,為什麼她反而有一種自己被野獸盯住的錯覺?
咽了咽唾沫,她趕緊開口道:“這位先生,我不想傷害你。”
分明沒有刻意撒嬌,她的聲音每個字都帶著一種嬌嗔。
好似貓兒小爪撓心,癢癢酥酥。
黑暗中,喬厲爵薄唇輕啟:“哦?”
理智已經在崩潰邊緣,她勉強維持著理智。
“那個……我隻是想要借你一樣東西。”
“你倒是膽大。”
“先生,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
喬厲爵眸中掠過一道精光,趁著女人說話分心的瞬間他開始行動。
他的身法很快,不過眨眼功夫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已經在他手中。
本來就在開門的他順勢將女人抵到屋中的牆上。
屋中一片黑暗,隻有溫涼越發濃重的呼吸聲。
局勢顛倒,她成了被挾持者。
“不管你要借什麼,今天都不可能全身而退,想好怎麼死了?”男人冰冷的警告聲響徹耳際。
溫涼卻是一笑,“今晚我沒有打算離開。”
“你要什麼?名還是利?錢還是權?”喬厲爵戲謔問道,接近他的人不外乎要的都是這些。
耳畔傳來她頗為無奈的聲音:“先生,我要你。”
喬厲爵的瞳孔放大,這個回答著實連他都很意外。
門在兩人身後合上。
……
男人剛剛入睡,溫涼小心翼翼掙脫出來,快速離開。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男人,這荒唐的一夜隻會成為她的終點。
旭日東升,男人睜開了雙眼,伸手往旁邊攬了攬,卻並沒有觸碰到那人。
他猛地起身揭開被子,被子裏除了一抹暗紅色的痕跡哪裏有人?
屋中一片安靜,一切仿佛是他做了一個夢。
“楚韞!”喬厲爵咆哮著,很快就進來了一人。
那人低著頭,嘴角帶著笑意,“七爺有什麼吩咐?”
“昨晚的那個女人呢?”
“七爺,我剛過來,那位小姐已經離開了嗎?”
“我知道還問你?去給我查清楚!吃幹抹淨就走人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何方妖孽!”
喬厲爵氣得咬牙切齒,將他當成什麼人了!想要就要?要完就扔?靠!
楚韞瞧著某人那青中帶黑,黑中還帶著桃花粉的表情,好像他家爺是被采花大盜拋棄的良家怨婦。
“今晚之前,我要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