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要沒有你,我兒子也不會這麼死!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伯母,你冷靜一點,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都不想看到。”
“冷靜能換回我兒子的命嗎?景少爺,你當時為什麼不製止他!厲爵是個聰明的好孩子,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一定是她們母女給他下了迷魂藥,我的兒子……”
喬夫人來之前眼睛就已經哭紅了,這下更是哭得喘不過氣來。
她指著茶茶惡狠狠道:“他生出的好女兒,父母死了居然沒有一滴眼淚,這樣的女兒就是一條白眼狼!”
茶茶的眼淚早就在黑暗中流光了,她隻是比喬夫人更清楚眼淚換不回父母。
“伯母,你這是在孩子的傷口上撒鹽,不要說了,她已經很辛苦了。”
喬夫人的戰火很快就被另外一人給轉移。
許久沒有露麵的喬仕出現在視野裏,他對這個兒子沒有太多的感情。
從一開始他就極度反對這門婚事,父母塞給他的女人他打心眼看不上,喬厲爵這個孩子隻是他對喬家的任務。
印象中那個孩子和自己見麵的次數很少,從記事起就沒有再叫過自己爸爸。
有時候喬仕覺得喬厲爵身上的那股涼薄像極了自己。
從小就未曾在一起生活過的孩子本就沒有了親情,得知他的死訊,喬仕茫然失措了許久。
那個聰明又涼薄的孩子死了,這一刻他才知道血濃於水,即便是沒有生活過的孩子,到底他是心疼的。
葬禮上,他看到喬厲爵和溫涼的照片。
聽說他是為了這個女人死的,這一點倒是和自己很像,從一而終,哪怕是死也要選擇自己喜歡的路。
喬夫人看到喬仕的出現,就像是風一般卷了過來,一巴掌甩到了喬仕的臉上。
“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喬仕看著這個雙眼又紅又腫的可悲女人,這些年自己對她不聞不問,她頂著喬太太的頭銜過了這麼久。
還記得當年她嫁給自己的模樣,眼裏是有傲氣的,如今隻剩下悲涼而已。
“我來送送他。”喬仕沒有對她的舉動發火。
“你不配,厲爵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他活著的時候你不管不顧,現在死了你要來送他了,你是不是早就盼著他死,好讓你那個野種回來占據他的位置。”
“我沒有。”喬仕本就不在意,不然他也不會離開喬家這麼多年了。
喬家有人將喬夫人拉開,“別鬧了,今天來了這麼多媒體記者,你要鬧到什麼樣子。”
“我為什麼不能鬧,我知道,你們早就在心裏盼著我兒子死,這樣你們的兒子就有機會了是不是?
你們這一條條豺狼虎豹,要是我兒子在,你們一定不會這麼猖狂!”
喬夫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將每個人都設定成為惡人。
茶茶看著她,突然就不恨了,隻覺得她可憐罷了。
自己失去了父親,她失去了兒子。
“就是你們!要沒有你,我兒子也不會這麼死!你還我兒子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