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鄭濤一直都很興奮的在說自己在俄羅斯的所見所聞,他看到旁邊經過的一輛車說:“小雅,你快看,賓利哎。”趙芊雅瞥了一眼,她覺得不奇怪的事情,鄭濤都能很開心。鄭濤比趙芊雅小兩歲,比較幼稚,他的父親是當地的一個小官員,母親是個小公司的老板。父母離異,各自再婚,鄭濤在中間比較尷尬,所以他很渴望成家。
C城的豪車很多,街邊經常可以看到。但是已經停產的賓利還是少見,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鄭濤和趙芊雅說:“你覺得開車的是司機還是老板?”
“這麼年輕,肯定是司機。”趙芊雅頭也沒抬,鄭濤一直說是老板自己,畢竟這年頭富二代還是很多。兩個人進行了無聊的打賭,為了證實輸贏,鄭濤開車跟著那輛賓利。賓利車右拐進入林蔭小道,兜兜轉轉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鄭濤把車停在不遠處。車裏下來的女人開了後車門,夏清和和顧堇茉隨後從車裏出來。趙芊雅瞪大了眼睛,她感受到自己的心快速的跳了幾下。多日的思念快要溢出胸口,顧堇茉還是那樣,她的氣質,她的穿著打扮,甚至一舉一動都是趙芊雅記憶中的樣子。夏清和的手搭著她的腰,顧堇茉臉上洋溢的笑容曾經屬於她,趙芊雅心裏失落又不甘。夏清和,果然是夏清和,她還是和夏清和在一起了。
“小雅,你太厲害了。真的是司機,你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你看後麵出來的女的,年紀也不大。”趙芊雅抓著車窗的手用力的發白,憑什麼。顧堇茉明明是她的,是她的女人。夏清和竟然可以明目張膽的搶人,趙芊雅心中有恨意,她覺得她們兩個都是人渣。全然已經忘記,她和顧堇茉已經分手了。
鄭濤剛開始沒看清楚,多看了門口的女人幾眼,才反應過來:“小雅,那個是不是你朋友。就是上次我們吃龍蝦的時候見到的那個。”鄭濤記得顧堇茉,顧堇茉容易讓人記住,那天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豔的氣質,讓鄭濤記憶猶新。他對顧堇茉的印象有些高不可攀,現在也證實了:“原來你朋友這麼有錢啊,你要去打招呼嗎?”
還沒等鄭濤說完,趙芊雅已經打開了車門,她下車的那一刻。剛好有輛車與她擦肩而過,照理來說,那個位置不允許停車,鄭濤隻是臨停也沒在意。那輛車鳴笛,示意趙芊雅規避。她驚魂未定的望著前方,因為那聲鳴笛,夏清和和顧堇茉的視線移了過來,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趙芊雅。
四目相對,趙芊雅和她記憶中不太一樣,她看著很疲憊,那種疲憊是從心裏反射在外表上。趙芊雅看到顧堇茉,那種熟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茉茉。”多少個日夜,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邊,她刻意忽略的一切瞬間呼之欲出,顧堇茉靈魂都震顫了一下。夏清和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該來的總是要來。
遺忘需要時間,顯然,顧堇茉的時間不夠。可是,她現在已經有夏清和了,不管為誰考慮,顧堇茉都要學會收斂情緒,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好久不見。”兩個曾經相愛的情侶,說話的語調像是第一次見麵的生疏,顧堇茉眼裏的淡漠,連趙芊雅身後的鄭濤也看出來了。
顧堇茉自然也看到了趙芊雅身後的男人,沒有變,一如既往。顧堇茉實在想不通,趙芊雅喜歡那個男人哪一點,隻不過顧堇茉向來都不了解趙芊雅,就如之前那樣,她不知道趙芊雅的心在哪裏。夏清和的手是拉著顧堇茉的,此時的她也緊張。她感受到顧堇茉指尖的涼意,對著趙芊雅說:“我們剛回來,有很多事要做。我們先上去了。”曾經的朋友,愛人,現在形同陌路,上天總是丟難題給世上的人,顧堇茉無一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