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嫡女!?”
楊硯驚呼一聲,隨即又搖頭歎氣,“若是昨夜殿下沒有說那番話,今日救下她,或許是個破局的法子。但現在,還是靜待衛軍抵達為上吧。”
“不。”薑驕卻是搖頭,她望著近乎沒過頭頂的落水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你說,這柳家現在的掌權人,是這柳家嫡女?”
“應該是。”楊硯點點頭,“能以女子身掌權,應該有些手段,但如今瞧來,怕是……唉……”
右手一緊,薑驕指甲輕摳魚竿,隨即淡淡道:“衛安,救下那人。”
“是!”
衛安沒有多問,而是持櫓用力一拍,小船急速前進,然後在那柳娥沉沒前,險之又險的將其撈了上來。
“咳咳……咳咳咳……”
柳娥渾身濕透,躺在船上不停咳嗽,然後顧不得氣息不順,艱難道:“多謝幾位,不要停留,快走!快上岸,護送我回柳家,我必定有重謝……”
聲音焦急,但卻沒人動。
衛安幾人在等薑驕的命令,楊硯則雖然不知太子為何改變心意,但還是沉默在側。
隻見薑驕彎身,有些輕佻地拍了拍她滑嫩的臉蛋,笑眯眯道:“柳家的嫡女柳娥,現在的當家人?”
柳娥姣好的麵容閃過一絲呆滯,望著麵前俯身而來的如玉公子,不禁絕望道:“你們也是他們的人?”
“那倒不是。”薑驕為其理了理成縷發絲。
側過頭,避開薑驕略顯輕浮的動作,柳娥貝齒輕咬,“那就請公子護送小女子回柳家吧,公子知曉小女子身份,那厚報之說,絕不虛言。”
“可是晚了啊。”
薑驕聳聳肩,看向已經臨近的兩艘大船,無奈道:“好像走不了了。”
微微仰頭,柳娥望著那兩艘大船,淚水不禁滴落下來。
“該死的!什麼人?”
“交出這女子!?”
“要不然要你們好看!?”
“別廢話了,去,都解決掉,別留活口!”
船上之人居高臨下,聲音紛雜,同時更有數人當即就欲跳下。
但薑驕卻絲毫不慌,而她的底氣,便是身邊的三個暗衛,哦對,該叫密衛了。
“衛安,不算什麼麻煩吧?去給上麵的人傳個話,公子我討厭威脅。”
薑驕笑眯眯道。
“是!”
衛安僵硬的吐出一個字,隨即右手一抹,狹長佩刀出鞘,隨即腳下用力,身形竟然逆衝向上。
孤身一人,單刀橫掃,下跳之人沒有一個能跳上她這條小船,同時衛安登上大船,更是遊走刀鋒之中,引起陣陣慘嚎。
暗衛者,乃是薑檢近下最後的侍衛。
擊敗他們,就代表帝危!
但是,薑檢出過事嗎?
答案是,沒有。
暗衛的能力,薑驕豈會不知?這也正是她敢來青州城的底氣所在。
隻見衛安在對方船上橫行,如入無人之地,所擋之人根本不是對手。
而衛玲衛瓏則亦是各執長刀,默立薑驕身側,任何企圖靠近之人皆被擊落水下。
“住手!都住手!!”
一個男子探身,驚恐大吼,而他脖頸之上,正放著一柄染血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