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了哦,真棒!”

夏錦衣:“……”

這什麼破語氣,跟哄小孩兒一樣。

她冷冷地把手抽了回來,索性不理湯圓圓,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雖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身子確實緊緊繃著,時刻防備著這個看似溫良的陌生女孩下殺手。

湯圓圓覺得很沒趣,卻還是堅持不懈地在她耳邊嗡嗡:“你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麼啊?你說想吃啥,不管多貴,我都去給你買~”

我都瘸著腳給你去買!

夏錦衣閉著眼睛,哼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開。

湯圓圓出去給她買飯了,出去之前還不忘在門口探了腦袋囑咐:“乖乖等我回來哦~”

夏錦衣清冷的臉上泛起一絲尷尬。

這……

什麼啊。

完全把自己當成是小孩子。

閉著眼去側耳細聽,那人的腳步聲已經遠了,這才睜開眼睛來。

那一瞬間,纖長睫毛下的明亮眸子裏,仿佛流轉過一陣光華,好似三月瀲灩□□,都隨著那東風浩蕩千裏而來,聚集在這少女的眼眸之中,自是無情卻能勾人魂魄。

夏錦衣謹慎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一張不倫不類的床,床旁邊一根杆子上掛著點滴瓶——

狹小的四方空間裏,不遠處,有一塊巨大的透明空隙,從陽光毫無阻攔的從那裏透進來,在地上投下一個明晃晃的光格子。

夏錦衣盯著那空蕩蕩的地方,暗自納悶,這房子敞開這麼大的一個空,冬天不會灌進冷風來麼?

她下了床,走到那個地方,從那裏看著外麵的景色。

這裏顯然是在高樓之上,對麵還有奇怪的樓層與穿著奇裝異服的人,微微一低頭,就可以看見下麵來來往往的行人。

她想把身子探出去看看下麵,卻砰的一聲撞在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上。

夏錦衣茫然揉了揉額頭,看著眼前透明的玻璃,詫異地微微張開了嘴——

這東西好生神奇,不僅能擋風,還可以清清楚楚地呈現外麵的一切。夏錦衣張開修長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指間一陣冰涼的觸♪感傳來,夏錦衣微微吃驚。她使力氣推了推,並沒有反應。

手指拿下了,看見上麵印了五個手指印,在明淨的玻璃上極為顯眼。

不知為何,夏錦衣有點窘迫,好像幹了什麼蠢事被人發現一般,又急忙伸手去擦那玻璃,企圖掩蓋痕跡——

玻璃越擦越花,夏錦衣有些慌張。

透明的,一整塊,難不成是剛切割下來的整齊冰塊?

可是手放在上麵半天,竟然也不融化——

難道是琉璃?

夏錦衣更是吃驚,這麼一大塊純淨的琉璃寶石,得要多少錢?就連大明皇宮裏給朱元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麼昂貴奢華的裝飾!

夏錦衣驚訝了片刻,又恢複鎮定。

不管這裏是哪裏,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出於安全考慮,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夏錦衣在環顧四周,按照多年的訓練經曆和戰場經驗,她已經迅速擬定好了逃跑路線,並且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決定。她正要抽身逃走,不經意,一回首,看見床上的那個坑,卻是一愣。

方才她把那個女孩一把按住床上,手死死壓著她後腦勺,大概是太過用力了,在那柔軟的床單上,竟印出一個臉型的坑來,甚至可以從坑裏辨別出哪裏是鼻子,哪裏是額頭……

夏錦衣不禁下意識微微牽了牽嘴角,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地,笑了一下。

一時間,又想起那附在手背上的溫暖來,想起那有些歪著的脖子,溫柔的眼睛,近乎討好地笑……

多久,沒見過一個溫暖的人了?

夏錦衣想到這裏,卻自顧自搖了搖頭,甩掉了剛才湧起的念頭。

不,不能留下。

這世界沒有我立足的尺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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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離去,卻忽然進來一個穿白衣的人,懷裏抱著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旁若無人地把東西往床上一放,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地說:“輸完液了?把傷口讓我看看。”

夏錦衣盯著那個人,眼裏都是警惕。

一副命令的語氣。

憑什麼?

醫生見她許久不動,這才抬起了頭:“怎麼了?”

夏錦衣沒說話。

醫生顯然很忙,見她身子沒有大礙了,也不多管,隻是指著那一堆藥裏麵的一個說:“這個塗在傷口上,尤其是後背,這樣不留疤,睡前塗就行,在床上鋪個床單什麼的,自己想辦法;還有這個藥,口服,一天三次,記住了?”

夏錦衣還是沒回話。

醫生也忙,見她不說話,就當她記住了,搖搖頭,出去了。

就在這個空檔上,外麵來來往往,多了很多人。夏錦衣戒備地看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