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電費,鍛煉身體。
既然這樣……果然還是走電梯吧。
……
於是她按了電梯的按鍵。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打開,狹小的電梯空間裏,一個屏幕始終閃爍著的手機吸引了她的注意。
總監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糾結,到底是撿還是不撿呢。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自動合上了,某個忘了按層數的人和一個閃爍的手機獨處一室。
果然還是撿了吧。
她彎了腰撿起手機,看見上麵的備注:抖m陳裳。
陳裳嘴角抽搐了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一下重撥。
手裏這個陌生的手機果然響了,一行大字伴隨著音樂在她眼前閃來閃去,甚是煩人。
陳裳看著這個手機,依舊木著臉,喉嚨動了動,發出了單調的音節:“嗬嗬。”
接著,她把那個狹路相逢的手機往包裏一丟,頭發一甩大踏走出了電梯,刺耳的高跟鞋落地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響起,助理趕忙站起來:“陳總監,您回來了,那個鬧事的顧客——”。
陳裳萬年不變的麵癱臉轉過來,盯著他。
助理在大多數時間裏都隻是盯著她的耳環看以免尷尬,然而今天,卻顯然被這個永遠鎮定的女人眼裏的凶光給嚇到了。
助理進公司三年,還真是第一次見陳總監除了麵癱以外做出別的表情,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他小聲道:“總監?”
陳裳把手裏的自己的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嘴角千年難得地挑起一絲笑,聲音由單調轉向柔和:“顧客鬧事是吧?”
助理趕緊道:“不不不……誰敢找陳總監的麻煩……”
陳裳臉一甩,聲音冷冽:“放進來。”說罷,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工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助理聽見這句話就是一愣,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傻傻睜著眼睛反問了一句:“啊?”
陳裳那張麵癱的臉又緩緩轉過來,美麗的眼睛閃著嚇人的光芒,配上煙熏妝,嚇得助理心一跳。
她一字一句地重複:“我說放進來,現在。”
去他媽的顧客。
林峰,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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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被卸了胳膊以後,看著那三個人瀟灑離去的背影,心中甚是苦悶。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那個脖子上戴著矯正器的小姑娘向他揮了揮手裏的合同,開心道:“老板,明天見哦!”
林峰:“……”
丫的,等你明天來上班,老子不整死你。
幾個人走出以後過了一會兒,林峰進了電梯,下了樓,剛走到前台,就見一群廣場舞大媽衝進來,激動地揮舞著手裏的東西,大喊:“姐妹們,給我砸!”
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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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查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折騰了一整天的他渾身無力,幾乎是晃著走回了家,然而,一進門,就看見了腥風血雨的一幕。
自家老爹正哆哆嗦嗦站在牆前,後背死死地貼著牆壁,一動也不敢動,一雙原本精光四溢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驚恐地瞪大看著麵前的李紅玉。
鄭查理移了移眼睛,看見自家老媽優雅地站在那裏,手裏一根飛鏢轉得正溜。
再看,老爹腦袋附近的區域顯然被各種各樣的飛鏢插滿了,有一個還是貼著他脖子飛過去的,正正插在牆上。
手隻要一抖,這場景就會從夫妻情趣變成謀害親夫。
鄭查理不禁想,爹啊,這麼倒黴的日子,你又不怕死地做了什麼孽啊……
他的目光下移,看見了地上那本被飛鏢貫穿的色|情雜誌……
真是作死湊一雙,不死都不行。
李紅玉手腕一揚,一個飛鏢閃著寒光呼嘯而過,正正插在鄭高峰頭頂。
鄭高峰額上一顆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他此刻討好地咧著嘴笑著:“老婆,玩兒夠了咱們就歇會兒吧,你忙了一整天也夠累了……”
李紅玉手裏轉著飛鏢:“再張嘴,就——”
鄭高峰立刻閉上嘴,此刻求救地看著鄭查理,無聲地傳遞信息:兒子,你可是親生的啊,救救爹!
鄭查理也翻著眼睛使眼色:我救你?我不活了麼!
鄭高峰大怒,瞪眼:你個不孝子——
李紅玉見此,眉毛一挑:“怎麼,不高興了?”
鄭高峰慌忙道:“不敢不敢不敢……老婆大人有興致,小的哪兒敢不從啊……”
說罷繼續使眼色:再不救你爹,你家就變成單親了!
鄭查理無奈,隻得想方設法營救,一瞬間,腦子裏掠過無數種想法,開始一次次試:
“媽,那個##牌子出新款了,我陪你逛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