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湯圓圓聽見這話差點沒哭出來,當著鄭曉月的麵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慘兮兮地一邊找下高速的地方一邊問:“錦衣,曉月是要高考的,打網遊這種事情我教你就可以了,我們要先送曉月回家。”

夏錦衣一挑眉:“就你那種技術?我前兩天聽那胖子用了一個詞,叫什麼來著,撲成狗是吧?”

湯圓圓聽見從她嘴裏蹦出來個流行詞,整個人表情如遭雷擊一般難受,半晌才緩過勁來:“胡……胡說……”

夏錦衣斜眼將她望了一眼:“高考是什麼?“

身後的鄭曉月頗為奇怪地將她們兩個人望著,看看夏錦衣,又看看湯圓圓。

湯圓圓趕緊解釋:“就是科舉,科舉。”

夏錦衣這才明了了,回頭毫不客氣地看著鄭曉月上下掃視一番,一直看得鄭曉月臉紅才說道:“我說怎麼這麼矯情呢。”

湯圓圓:“……”

鄭曉月:“……”

車子往前開了半晌,好不容易才下了高速,湯圓圓鬆了口氣,惋惜油錢的同時,拿出一副長輩的樣子,苦口婆心開始勸鄭曉月:“曉月,你聽我跟你說啊,小孩子是不能不讀書的,尤其是高考,多重要你知道嗎?你不好好學習,考不上大學,你媽那麼強勢的性子,不得多難受?你也知道紅姨最見不得自家的孩子輸給別人——“

她破費口舌地說了半天,一直說到組織語言都組織不下去的時候,才聽見後麵的鄭曉月冷冷說道:“你一個跑到美國去念中文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鄭曉月這一個大招正正打在湯圓圓心口上,如果此刻她腦袋上有血條的話,可以看見頭頂的紅色醒目褪去,並且配上燙金的“暴擊”兩個大字。

湯圓圓徒自在暴擊之下掙紮許久,才憋出來一句話:“誰讓你沒生在我們湯家……我媽的恐怖指數和你媽那能一樣麼……”

鄭曉月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在壓抑的空氣裏,她小聲開口:“圓圓姐姐,我求你了,我可以去你家住幾天麼?”

湯圓圓一臉的義正言辭準備的拒絕詞在“我求你了”四個字出口的時候堵在喉嚨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建好的心理防線一下子被打散,此刻愣愣問:“為什麼啊?”

鄭曉月伸手撐著臉,看著窗外:“我媽輸了。”

湯圓圓雖然不是很明白實況,但是也多少能體會到點恐怖的氛圍,隻好靜靜聽著。

鄭曉月的聲音壓得異常低,說:“我媽不能輸,真的不能輸……這次出了事情以後他們在鬧離婚,我爸說我媽就沒愛過他,婚後多少年不願意讓他碰……總之說的話特別難聽,家裏呆不下去了,真的。”

湯圓圓沉默開著車良久,才問:“那紅姨怎麼說啊?”

鄭曉月說:“她說什麼,我爸鬧離婚的時候她的唯一反應就是,公司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權在我爸手裏,離婚會造成局勢不穩。所以她拒絕,除非我爸交出股權。”

湯圓圓最笨,現在說不出話來安慰什麼,隻好撓了撓頭說:“你別多想,紅姨就是嘴太硬,你看她不同意離婚,這不就是不想離嘛,她那麼驕傲,當然要找個借口……”

鄭曉月說:“哦。”

湯圓圓覺得這一聲哦簡直就是冷暴力,再次在心裏咆哮:你個小屁孩裝什麼傲嬌啊你信不信老娘讓錦衣拎著你扔出去啊!

湯圓圓一邊開車一邊憤憤地給夏錦衣摔眼色,一個又一個憤怒又帶著幾分撒嬌的眼神摔過去,夏錦衣終於有反應了,那張漂亮的臉蛋盯著她看了好半天,看得湯圓圓也臉紅了才關懷的問道:“圓圓,眼睛不舒服嗎?”

湯圓圓恨不得當場就把方向盤扯下來掛在夏錦衣脖子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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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白團子歪歪果斷盤踞在門口再次發出怒吼:“喵!”

花心大蘿卜!

湯圓圓無奈地揮了揮手手:“自己一邊兒玩兒去!”

白團子歪歪更加憤怒:“喵!”

你果然不要你的女王了!愚蠢的人類!

鄭曉月倒是非常非常喜歡小貓咪,見到白色的一團絨又被養的胖乎乎軟萌萌的歪歪,歡喜地跑過去伸手調♪戲,白團子歪歪堅持原則堅決抗議,最終在撓下巴攻勢下屈服,舒服地讓愚蠢的人類伺候了。

湯圓圓換了鞋走進來,對鄭曉月說:“曉月,你也看見了,我家現在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床隻有一個,是絕對再睡不下一個你了,你要是真的不想回去,就隻能睡沙發了。”

鄭曉月的手下意識勒緊了歪歪,心裏有點難受。

湯圓圓誠懇道:“跟著姐姐玩兒一下午,讓你哥來接你,好不好?回去了就聽話好好學習,不給爸爸媽媽惹麻煩了,好不好?”

鄭曉月斜著眼看著她,耳朵上一溜兒耳釘分外顯眼:“你當我是小屁孩來哄的麼?”

湯圓圓在心底咆哮:你還沒成年可不就是小屁嗎!拽什麼拽啊!

然而自從小屁孩坐到電腦前的那一瞬間,湯圓圓就自認自己輸了。這時候慕千山同誌還沒上線,然而趙天成家泱泱子孫已經埋伏許久了,湯圓圓剛一上線立刻就就被追殺,鄭曉月滿頭大汗地一邊逃跑一邊給夏錦衣講解,看得湯圓圓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