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十多個弟兄看著呢,那姑娘眼皮就抬了一下,我大哥多沒麵子啊,當時急了要動手——結果一動手可好,感情那姑娘兩個多小時坐著不動自己把繩子給解了,抬腿一腳就是斷子絕孫的路數,再一拳頭打得我大哥就吐血了,那我們這幫人都是跟著大哥混出來的,看見他給打成這樣不得上去幫忙……”
湯運到底也沒聽清楚裏麵錯綜複雜的關係,隻能頭疼地揉著額角,問:“最後呢?”
周成兩手一攤:“那姑娘跑了,我大哥斷子絕孫了外加胃出血,五十多個兄弟現在有三十個在醫院裏躺著,斷胳膊的斷腿兒的斷肋骨的鼻梁骨碎了的都有——我說湯哥,你從哪兒招來這麼一號變態啊……”
湯運當時就一陣驚悚,半晌坐在沙發上還沒回過味兒來,周成在旁邊看著他的臉色越發陰沉,也不敢插話,隻能兩隻手搭在前麵恭恭敬敬地站著,很久以後才聽見湯運近乎是夢囈一般地說了一句:“圓圓啊,你是從哪兒招回來這個祖宗的?”
他過了很久才站起來,歎息一聲,對周成說:“去把人找回來吧。”
周成一聽見還要見那個女羅刹,當即就一身冷汗發出來,戰戰兢兢道:“啥?”
湯運彎腰收拾地上揉成一團的報紙,轉身就狠狠砸在他頭上:“受傷了死外麵,你負責麼!”
周成哀嚎一聲,極度不服:“我三十來號兄弟都擱醫院躺著呢!湯哥你出醫藥費都不夠安撫人心的啊!”
湯運又是一團報紙砸過去,咬牙道:“那就找別的兄弟!”
2.
夜色漸漸暗下去了,城市的燈火又及時地次第亮起,溫暖的萬家燈火處,一輛孤獨的車從公路上緩緩開過來。
湯圓圓開車回家的時候,正遇上湯溜溜回來,隻見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穿著水晶鑽高跟鞋,一路上噠噠地走著,鞋跟折射出來的光芒在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裏極其醒目,一身黑色緊身裙上的黑鑽映著燈火甚是耀眼,身後跟著大小隨從浩浩蕩蕩走向家裏的別墅門口,其間還回過眸子來瞥了一眼湯圓圓所在的位置,畫著完美眼線的眼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
湯圓圓瞪了她一眼,嫌棄地咕噥一聲:“穿水晶鞋子裝逼的惡趣味還是沒改啊……”
湯圓圓走進去的時候覺得氣氛不對,然而一直沒能察覺問題到底在哪兒,直到她哥頗為殷勤地給她拉開椅子之後極度紳士地請她入座的時候才起了一身冷汗,狐疑地看著的彬彬有禮的湯運:“哥,你今天認錯人了麼?”
湯圓圓指著對麵坐著的人:“你不是該去奉承溜溜的麼?”
坐在對麵的人一翻白眼:“名字早就改成湯雅琪了,整個家裏也就你腦子最鈍,連個名字都記不住。”
湯圓圓回過神來盯著湯雅琪半晌,目光邪惡地上下逡巡一番,頓時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捂著嘴驚訝地說:“溜溜,你去隆胸了?”
湯雅琪如遭雷擊一般臉色蒼白,幾乎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她緩緩說:“你說什麼?”
穿著休閑服運動衣的湯圓圓低頭看了胸看自己,又看了看湯雅琪:“咱倆是同卵雙胞胎,胸應該一樣大才對呀,還是你裏麵墊了好幾層?”
湯雅琪的臉色極度難看,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湯圓圓勉強,幾乎在內心咆哮了一萬遍你自己平胸難道就見不得別人吃木瓜以後,才勉強壓抑下來怒火告訴自己,跟一個傻缺生氣是不理智的。
湯運趕緊打圓場:“吃飯,吃飯!今天全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湯圓圓坐下去以後,看著桌子上特意為她做的菜發愣半晌,之後嚴肅地轉頭:“哥,你做什麼對不起的我事情了?”
湯運將一大塊肉狠狠塞進湯圓圓嘴裏:“胡說!吃飯!”
湯圓圓嫌棄地把肉吐出來,目光在湯雅琪和湯運臉上徘徊良久:“今天你咋不去討好她呢?”
湯運喉頭就是一哽,命令:“都是親妹妹,分什麼親疏,吃飯!”
湯雅琪的冷哼聲還沒過去,就聽見湯圓圓興致勃勃地說:“難道你也覺得她隆完胸太醜了?”
湯雅琪一口湯就嗆進了嗓子裏,咳嗽半晌,簡直對這個用最蠢的方式來氣自己的妹妹毫無辦法,隻能擦了嘴直接起身悶頭上樓,原本以為能得一會兒清淨,誰知道那個小丫頭竟然不依不饒一路跟上來了,甚是極為親昵地抱著她的一隻胳膊,之後用小臉蛋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