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路旁的休息椅,那一角的摩天輪下依舊是長長的隊伍,小情侶們可真是年輕啊,張良“噗嗤”笑了出來,這個時候一定有派發禮物的毛絨玩具吧,他低頭,果不其然,附近的小朋友已經開始圍著幾個等人身高的玩具娃娃吵鬧著要糖果,張良愣了下,真像是似曾相識的夢境,比如……是不是應該有一隻維尼熊?

他轉過頭,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維尼熊正站在自己身邊給跑來的孩子分發禮物,然後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大熊朝自己走來,不會也要給自己發糖果吧?張良不自覺的站起身,可維尼熊並不比自己矮,那麼近的站在身前,明明隻是玩具,卻覺得,那雙眼睛幾乎是追隨不定的看著自己,充滿了期待,誰也沒有動。

“嗚——嗚——”小火車穿過身邊的軌道,“呯”禮炮彩花繽紛漫天,洋洋灑灑的落在身上。

好像一時間周圍喧鬧嘈雜的聲音都不見了,張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比遠處那些禮炮還要響,有那麼一瞬,他以為自己就要想起什麼了,思維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這邊是深淵,那邊是懸崖,怎麼追也追不上,最後,空白一片。

而他能看到的,隻有跟前的維尼,伸出手,那樣虔誠的看著自己。

它的手中是一束花。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張良僵了下`身體,周圍的小朋友就哄鬧了起來。

“維尼小熊送花了!”

“好漂亮!”

小蘿莉們嘻嘻哈哈的齊聲說著“哥哥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張良回了神,接下了花,給了維尼熊一個擁抱,低低說:“謝謝。”他鬆開小熊,生活了多年的城市,熟悉的場景和畫麵,抵不過寒夜裏這麼一句節日祝賀吧。“聖誕快樂。”張良對維尼笑的開懷,這才轉身離開。

小蘿莉們哄鬧著散場。

維尼僵著身子緩緩往回走。

好難受。

快要呼吸不了了。

它有些痛苦的蹲下`身體,毛絨玩具悶熱的外套,厚重的架子,幾乎要壓的人喘不過氣難以呼吸,摘掉頭套,滿頭的汗在夜裏化成刺骨一樣冰冷的水珠。

他抱著那個毛茸茸的玩具站不起身,身體明明被悶的燥熱難耐,背脊上卻冷的刺痛不堪。

聖誕快樂,子房。

他的唇角動了動。

在這麼近的距離,那麼遠的看著你,卻無法親口對你說。

最後,他告訴自己。

不要再心有不甘了,顏路。

☆、你是我無法控製的意外[1]

張良在J市逗留了兩日就接到了趙衍衡老先生從畫室打來的電話而回了舊金山。

老先生要去國外參加一個書畫研討會,畫廊年間是歇業還是營業想問問張良的想法,走之前更笑的神秘兮兮的說,回來還有好消息帶給他。

張良這個小輩對老先生的關照是受寵若驚,一聽他要出門,倒是囑咐了幾句關照身體,畫廊的事不急,恐怕自己都會忙的較勁。

這年關,衛莊公司裏少不了要摻和的事,很奇怪的是,赤練沒有回來。

自從出差以後,就一直沒有什麼消息。

張良偷偷撇了眼衛莊,他似乎不著急。

“赤練不回來過年嗎?”張良有些好奇,這家夥到底把那個學姐派去哪裏了。

“她有別的任務。”衛莊沒抬頭,手上的文件翻閱不停,遲疑了幾分,“這次年關,想不想休個長假?”他突然提議。

張良愣了愣,狐疑的盯著衛莊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