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家村,宴昭頓時覺得渾身一陣舒爽,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清新的空氣,整個宴家村更像是換了一副背景,原本稍顯破落的村莊在王川一行人看來倒像是綠蔭環繞,山色空朦,景物明淨。飄散在西山之上的雲煙醞釀出一副縹緲的盛景。不過是兩三天的時間,宴家村居然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實在是讓人驚奇。
宴昭原本倒也和王川等人一個心態,直到回了這龍王廟,這才漸漸明了。看著已然是化為自己半身的神像,宴昭當即一陣失神。心裏頓時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明明自己隻是化龍而已,什麼時候這座龍王廟竟然成了供奉自己的廟宇。再說,能享受廟宇供奉的不都是神仙嗎?可是他呢?修為低破天際暫且不說,仙界都沒有了,他又算哪門子的神仙?
想來宴家村的變化肯定是和宴昭化龍有關了。豈不聞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宴家村作為生養宴昭的地方受到裨益也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一年的休漁期即將結束,宴家村已然恢複了忙碌的局麵,尤其是宴昊,這是頭一次出海進行遠洋捕撈,許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忙得天翻地覆,就連宴爸宴媽也被他帶的焦躁起來。
倒是宴昭反而是成了宴家村最閑的人了。祭龍王當日所發生的事情被宴昊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宴昭倒是沉默不語,好在宴家村眾人對他的態度倒是和往常一樣。唯有一樣,無論宴昭怎樣的勸說他們不用再跪拜上香,這些叔伯依然固執已見,每每見到他們朝著神像跪拜的模樣,宴昭頓時覺得自己這是要折壽啊!
“唉!還是宴老弟這裏端的是清閑。就連這茶水也是人間僅有,天下無雙啊!”柳興印放下手中的茶碗,指尖敲打著桌麵,閉上眼睛一臉的回味。想他柳興印什麼樣的茶沒喝過,就連那一年隻產八兩的武夷山大紅袍也是有幸一嚐,當時倒是奉為極品。到現在看來在這碗茶麵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柳老兄恐怕也不是單純的來我這裏,說上這麼一句話的吧!”宴昭瞥了一眼故作閑適的柳興印。他算是知道了,但凡無緣無故上門來的,就沒有一個不是來找自己幫忙的。
果不其然,聽見宴昭的這一句話,柳興印當即睜開眼,嗬嗬笑道:“宴老弟果然是神機妙算。我今兒個到這裏來,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幫忙。”
“什麼事情,倒是不妨說來聽聽。”宴昭當即沉聲說道,他倒是想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柳興印說出“求”字來。
“這件事兒,說來也是話長。我柳興印年輕的時候也算是走南闖北,國內國外也都遊曆過一遭。其中免不了做錯了事情,得罪了人。好在有一位貴人相助,才能轉危為安。隻是現在這位貴人貌似情況不大好。我柳興印總不能不管不顧吧!想起宴老弟的本事,所以這不是求上門來了嘛!”
得了,又是一個秦時。宴昭當即挑了挑眉說道:“說吧!什麼情況!”
柳興印當即沉聲說道:“宴老弟可曾聽說過漸凍症。”
宴昭頓時一愣,對於這個病症倒是有所耳聞。實在兩年前什麼冰桶挑戰鬧的挺厲害的。貌似最開始的興起的原因就是為漸凍症患者捐款來著。
“漸凍症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名字,大家公認的說法是肌萎縮側索硬化,或者叫運動神經元病,這個病通俗地說就是人體內肌肉運動的神經細胞不明原因就死掉了,這個數量會越來越少,就可能會出現肌肉萎縮的症狀,或者肌肉無力的症狀,直到最後的死亡。現如今因為這個病壓根沒有特效藥,而與癌症、艾滋病等疾病並列為世界五大頑症。”柳興印無奈的說道:“我的這位貴人就是患上了這樣的病,如今隻能癱瘓在床。”
事情說完了,現在就應該送上甜頭了,隻聽見柳興印繼續說道:“我這位貴人的來頭有點大。他所在的理查家族不僅是歐洲的老牌貴族,到如今也依然淩駕於歐洲經濟命脈之上,他的功勞不可謂不大。”
“所以?”聽了柳興印的話,宴昭當即挑眉說道。
“咳咳,我可是聽小川說,你最近找了個小情人兒。人,倒是挺不錯的。”這話說出口,柳興印這張老臉上也是一臉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