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九娘,她……被奸人所害了。”說到這兒時,潯陽王臉上露出幾分悲戚之色來。那美婦人之前看潯陽王這模樣心裏還在暗罵他不中用,可誰料下一句便聽到他說自己的女兒沒了性命,頓時眼前一黑,便險些一頭從榻上滾落掉地。她臉色青白交錯,麵上露出幾分猙獰來:“如何會這樣?我的小九啊……”潯陽王妃一邊說完,一邊幹脆便趴在榻上哭了起來。
潯陽王心下不耐,隻是想著自己還要有求於她,因此勉強耐得性子站在原地,一邊嘴裏就哄她道:“哭什麼,九娘沒了,可總還有幾個女兒在,本王懷疑是裴宗林那老匹夫害了本王女兒,本王定與他勢不兩立!”他話說得倒是堅定狠辣,但潯陽王妃與他夫妻多年,哪裏不知道他的性格的,頓時心中便知道他還有下文,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便又聽他接著開口道:“可如今本王先是被隨林家等人排擠,如今不得已又與裴宗林結怨,唯今之計。若要替九娘報仇,便隻有與元鳳卿合作!”
一邊說著,一邊潯陽王王便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那婦人,卻見她這會兒已經收了眼淚,正拿了帕子抹著通紅的眼睛,望著他不住冷笑,那表情看得潯陽王心裏本能的有些犯怵,半晌之後才聽她譏諷道:“王爺有話,不妨直說,又何必繞這樣大一圈子。連女兒都賠上了,王爺還要待如何?”潯陽王妃本來生了一子五女,前麵四女都已出嫁。如今膝下隻得一個排行十五的小女兒,現在剛滿十二,正是出落得明媚皓齒的時候,在潯陽王府,兒子不重要。隻要有便成了,而在潯陽王心中,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不論庶女還是嫡出,便都個個成了他的棋子,一個個被派了出去。早在之前潯陽王妃便感覺到他看自己小女兒的目光有些詭異,如今聽他一回來便提起十五娘,又說起要拉籠元鳳卿的話。頓時潯陽王妃心裏便明白了過來。
“王妃深明大義!”潯陽王隻當沒有看見婦人臉上的詭異之色,麵上露出微笑來:“那元鳳卿出乎本王意料,如今勢力頗大,之前九娘出師不利,竟將其開罪。如今若是不拿出誠意來,本王如何與他合作?還望王妃助本王一臂之力。與十五娘好生說道一番才好。”
他這一趟過來竟然是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隻是來通知自己的,並非是征求自己意見而已。潯陽王妃心裏湧出一層悲涼來,聞言便冷笑了一聲:“王爺好手段,妾身幾個女兒接連被王爺嫁了出去,如今十五娘還如此年幼,王爺為何能忍得下心……”說完,忍不住心裏便是一冷。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潯陽王妃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保不住了,潯陽王的野心有多大,兩人夫妻多年,恐怕沒人比她更清楚的了。
潯陽王見妻子這副作派,心中不耐,但一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有一種不同於之前那侍女的柔弱之美,頓時心裏又生出幾分火熱來,幹脆將她摟在了懷裏,忙暗中又吞了一粒丹藥,攬著她顛龍倒鳳了一回,第二日才神清氣爽的出去了。
而薑先生這邊將小李氏與裴於燕兩的屍體送還到南陽王府之後,便立即離開了,又化妝了一番,在城中打探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元鳳卿的下落,立時便朝元鳳卿的地盤趕去。如今元鳳卿雖然名義上仍是南陽王的下屬,但實則將自己的地方布置得滴水不漏,南陽王根本插不進手來,隱然已自成一局,薑先生來到元鳳卿臨時搶來的一座府邸中,外間守衛的士兵們幾乎都是與薑先生熟識的,一看到他過來,許多人頓時大喜,忙過來問了好,便將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