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明白了張木匠的意思,原來他認為我在騙他呢。
當即我就說:“張叔,其實這把刀是一個朋友給我的。”
“我在問你他叫什麼名字!”張木匠眉頭一擰說道。
我沒想到他這麼認真,不敢隱瞞,就說道:“是一個叫江枯的人。”
“江枯!”
躲在門口偷偷看我的女孩,一聽到這個名字,發出來一聲驚呼。
張木匠臉色也越發凝重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從腰間摸出來一個黑色的布套,麻利的將阿鼻刀給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把刀從現在開始,可以留在你身上,但永遠不要讓它見光,知道嗎!”張木匠瞅了我一眼說道。
我感覺有些奇怪,問道:“為啥呀?”
“別問為什麼,照做就行。”他直接瞪了我一眼說道。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好吧,我記住了。”
張木匠凝重的神色這才舒展了些。
緊接著,他轉身朝那女孩招了招手:“平陽,過來吧,他目前還沒受魔刀影響,你不用害怕了。”
那女孩聽了,鬆了口氣,這才跑了過來。
“張叔,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我得走了。”我想了下後說道。
我知道我媽和江枯,甚至是羅衫他們,估計是真的活不成了,但時間過去了十天,我得回去看看。
可我這話一說,張木匠卻一口拒絕:“你現在不能離開。”
我皺眉:“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要回村,現在回去,必死無疑。”張木匠說道。
女孩也急忙插嘴說:“是啊,你現在回去,肯定會有危險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們村,以及整個後山那邊全部都被武警給包圍了,那邊還拉了警戒線,誰都進不去。”
我一聽,瞪大了眼睛,我們村的事驚動了武警!
“好了,暫時這樣吧,以後想辦法,我會帶你回去看看情況的。”張木匠說道。
我歎息一聲,十分無奈。
而這時,平陽姑娘忽然眨巴了眨巴眼睛問我:“小哥哥,你叫什麼呀?”
張木匠也朝我投過來目光。
我這才意識到,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說道:“我叫陳天佑,十五歲了。”
“哦,我還有一個月就十五歲了,那我以後叫你天佑哥哥。”平陽姑娘笑了笑說道。
我對她擠出來一絲笑意。
“天佑哥,三搞哥呢?我爹不是說他在家裏照顧你的嗎?”平陽問道。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剛才醒過來就沒見他人。”
平陽一聽,立馬哼了一聲,對著張木匠說:“爹,你瞧瞧,三搞哥哥昨晚又不知道做什麼壞事去了!”
張木匠皺眉,說道:“好了,不要站在院子裏了,快進屋說話吧。”說著直接進了屋。
我和平陽也進了屋。
不過,我進了屋後,平陽竟然一下跑到張木匠身邊,盯著我,而張木匠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襟危坐的模樣盯著我。
我站在那裏,有些納悶。
“傻瓜,還不快點拜師,沒看到我爹坐在了老祖宗傳下來的太師椅上了?”平陽急忙小聲對我說。
我一愣,拜師?
下意識朝張木匠看,發現他正在盯著我,目光如炬。
我也不知道為啥,這會兒竟然真的有種想要拜師的衝動。
“陳天佑,你可願意做我的徒弟?”張木匠開口問。
我忖度了下,苦笑道:“張叔,我不喜歡當木匠,也不喜歡給別人打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