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有種惡心的感覺,胃酸一陣陣湧,平陽也看到了阿婆懷裏大老鼠在幹嘛,捂著小嘴就要嘔吐。
靳雨晴急忙用胳膊拐了我們兩個一下,使眼色,小聲說:“求人呢,忍著點。”
我這才和平陽皺眉,緊緊閉嘴忍著。
那阿婆就說道:“鶯鶯,好久木見你咯,你又來給我送米麼?”
鶯鶯趕緊說:“阿婆,我來不送米,是找你有事。”
阿婆也不開門,就站在門口問:“什麼事?”
鶯鶯說道:“阿婆,我能進去跟你講麼?”
阿婆想了想,抱著大老鼠的胳膊一鬆,說:“兒子,開門去。”
沒想到,那雪白的大老鼠,竟然一下跳在地上,然後兩腳著地,扭動著肥碩的身軀,來到門口,一跳,嘴巴咬住寨門上的一個把手,把門打開了。
等門開了後,那大老鼠立馬又跑回去,老女人雙臂一張,裙子裏吊著的兩隻扁水袋墜出來耷拉著,大老鼠兩隻後腳一蹬,噌的一下竄起來,叼住了那隻黑暈凸起,然後老女人將大老鼠抱在了懷裏。
這整個過程,看的我是遍體篩糠,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了。沒想到,這阿婆這麼惡心人,竟然把老鼠養的這麼肥,還當兒子,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用人的奶,喂老鼠!
“謝謝阿婆。”鶯鶯說了一聲,然後扭頭給我們使了個眼色,就走了進去。
阿婆瞅了我們一眼,沒說話,踩著高跟鞋一扭一扭的回到了屋裏。
等到鶯鶯跟著老女人進了屋後,我皺眉,忍不住說道:“這個阿婆真讓人受不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化妝,穿小女生的衣服,更加要命的是,還……!”
靳雨晴立馬瞅了我一眼,捂住我嘴巴說:“你小點聲,要是被她聽到,咱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泡湯了。”
我撇了撇嘴,不再多說,不過,這會兒,我們站在院子外麵有些無聊,就走了進去。
然後我盯著院子裏那些黑色的罐子看。
這些罐子雖然像是魂甕,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盛死人骨灰的,倒是有點像農村醃鹹菜的那種瓦罐。
隻是我納悶,這阿婆就算是有些變態,可弄這麼多罐子幹啥,難道還醃鹹菜賣不成,又或者是存放糧食?
我正納悶呢,忽然,眼角餘光察覺到,有個罐子好像晃動了下,我一愣,仔細的盯著那個黑罐子看,沒想到,罐子表層蒙著的一層黑乎乎的紙,竟然被個什麼東西頂了起來。
下一秒,就見一顆好像被漂白粉漂白了的小腦袋倏忽冒了出來。
我登時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後退兩步,媽的,這罐子裏怎麼還有嬰兒啊,而且,嬰兒的臉蛋白的像塗了麵粉,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剛要扭頭問靳雨晴這是啥,沒想到,那小嬰兒竟然裂開嘴,紙片一樣薄的嘴唇誇張的外翻,露出來兩排牙齒,牙齒森白,呈鋸齒狀,它一張嘴,眼窩子竟然塌下去,烏青嚇人。
“這什麼鬼東西!”我忍不住了,急忙對靳雨晴和平陽問。
平陽搖了搖頭,嚇得牢牢抓住我胳膊。
靳雨晴卻十分詫異,盯著那東西瞅了眼,驚呼一聲:“豢鬼術!沒想到,這阿婆竟然會豢鬼。”
說著,又快速扭頭在院子裏掃了一眼繼續說:“還豢養了這麼多!”
我立馬一愣,豢鬼?
豈不就是養小鬼!
那應該跟爺爺是同門中人啊!?
我可知道,爺爺就豢養了個小厲鬼,叫小彩旗。
“靳雨晴,難道這阿婆是鬼門的人?”我急忙說道。
靳雨晴皺眉,說道:“這個怪女人是什麼門派的,我現在還不敢妄下結論,因為,她不僅豢養小鬼,還養蠱蟲了,剛才你也瞧見了,她懷裏的那隻大老鼠,其實就是她的本命蠱!”
“啊?”我一愣:“既會豢養小鬼,又會養蠱之術,這阿婆不簡單啊!”
靳雨晴眼眸一亮,說道:“是的,這人的確不簡單,我現在大概明白為什麼鬼頭山叫這麼個名字了,應該就是因為這山上經常有豢養的小鬼出沒,所以才得了這麼個名字。”
我一想,感覺靳雨晴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
靳雨晴秀眉微皺,繼續說道:“不過我覺的這阿婆似乎真的精於豢鬼之術,而對養蠱術並不是很在行。
剛才那隻大老鼠我看了下,雖然厲害,可體型過大,不適合做本命蠱,可這些罐子裏的小鬼,乃是胎鬼,一旦養大,極為厲害!而鬼門之中,胎鬼是最難養的一種,一般可以養這種鬼的,都是鬼門的高手!”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靳雨晴懂的這麼多,不愧是從小就跟他父親混江湖的。
可我不明白什麼胎鬼之類的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便問道:“靳雨晴,啥是胎鬼?”
靳雨晴瞅了我一眼,似乎因為我不懂這些常識而有些訝異,不過,她還是講述道:“胎鬼自然是從胎盤起就變成的鬼,這種鬼的成因,往往是胎死腹中或者女人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