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歲翹著二郎腿,哼了聲說:“我取笑你咋了,你剛才這個火紙術,本來就是雕蟲小技,根本不值一提。”
說完,這小屁孩竟然還伸出來食指搖了搖,那樣子,說真的很裝,有些欠揍。
不過,這麼小的孩子做這樣的表情和動作,當時生氣,仔細一回味,我倒是更加喜歡他了。
“小屁孩,你說我這個火紙術是雕蟲小技,那你給我來一個唄,我看看你多麼能耐。”我笑了笑說道。
張三歲瞥了我一眼,兩隻肥嘟嘟的小手在房梁上一撐,直接跳了下來,然後就從懷裏摸出來一張冥紙說:“你看好了哈。”
小手一抖,氣都沒吹,手裏的冥紙,竟一下就點燃了。
我一愣,這小家夥,真不賴。
他瞅了瞅我,似乎看到了我眼神裏的詫異挺自豪的,然後又從地上撿起來我剛才疊的紙飛機,吹了一口氣。
沒想到,紙飛機立馬就飛起來,繞著張三歲,還撲扇了兩下翅膀。
我是真的驚訝到了,人家才三歲啊,我都十五了,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詫異歸詫異,我納悶了,諸葛家可是神機門挑大梁的家族,這小家夥怎麼會紮紙匠的秘術呢?
我就蹲下,盯著張三歲問:“小弟弟,你怎麼這麼厲害啊,誰教給你的?”
可他卻瞥了我一眼,伸出來拇指,瀟灑的擦了一下鼻子,說:“這還用人教?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啊,外八門的人,哪個不會?”
我一聽,頓時尷尬的想要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對,請你不要叫我小弟弟,小弟弟是撒尿用的,你叫我張三歲就行。”他又補了一句。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苦笑一聲說道:“我服你了,你這小屁孩,什麼都懂。不過,我感覺你挺好玩的,要不我以後也叫你老弟吧,跟你姐姐一樣叫。”
“啊?”他白白的小臉蛋上,頓時浮出鄙視,“你能跟我老姐比呀,別自作多情了,就叫我張三歲好了,你又不是我姐夫,這世上,隻有我姐跟我未來的姐夫才能叫我老弟。”
我有種想死的感覺,被一個小屁孩鄙視,除了感覺可笑外,真的是羞得慌。
“好好好,張三歲,那我就叫你張三歲,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啥有這麼個諢號啊。”我瞅了他一眼。
他當即走過來,朝指頭上哈了一口氣,直接給了我一個腦門崩兒,說道:“我長了三歲了啊,不叫張三歲,還叫張五歲啊,笨蛋,張三歲的張,是長大的長,平時為了不讓人知道我是諸葛家的人,才故意說成是姓張的張。”
我深吸一口氣,明白了,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不愧是他老姐說的那樣,三歲的身子,四十歲的思維。
“張三歲小同學,話說,你這麼晚了不回去找你媽媽吃奶,來我這裏幹嘛,還偷偷跑到房梁上去了,你就不怕我找你姐告狀?”我壞笑一聲。
沒想到,我這話一說,他又瞪了我一眼。
“我不要吃奶!三歲了還吃奶,你當我智障兒啊。”說到這裏,他那兩隻烏溜溜的小眼睛裏閃過一抹畏色,然後諂笑著說:“我來找你這事,你不要告訴我姐,其實,哎,我一回到家裏就無聊,所以我就隻能來找你玩。”
我苦笑:“你幹嘛找我玩啊,你找別人不行。時間這麼晚了,我得睡覺了。”說完,我故意回到床上準備躺下。
張三歲一下跑過來,抓住我胳膊:“別啊,陪我玩。”
“我沒空,你找別人去。”我直接說道。
心裏哼哼著,小破孩,讓你取笑我,哥哥我就是不陪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