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心裏有些不安。
“算了,不管他,這人有些不對勁,我提防著點就是了。”我說道。
張三歲點了點頭。
而這時,門口那邊走進來一個人,這人年紀也不大,十歲左右的樣子,卻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小道袍,他一進來,立馬朝我們這邊瞅。
看了一眼,眼珠子立馬就亮了,竟然急忙衝了過來,抱住張三歲腦袋就親了一口,笑哈哈說道:“三歲老弟,我想死你了!”
張三歲頓時一臉無語,十分嫌棄的擦了一下腦門,說道:“澤敵,你這個神棍,能不能別煩我,每次見到你,就沒什麼好事。”
“老弟,你話可不能這麼說哈,上次跟你一起坑劉老騷,咱倆不是贏了一小把嗎,嘿嘿,一會兒就是劉老騷的課,咱倆再跟他玩一把大的?”這個叫做澤敵的裂開嘴嘿嘿笑,我看到,他年紀不大,牙齒卻全黑了,就好像農村那種抽旱煙的老頭牙齒一樣。
張三歲擺了擺手:“見到你沒好事,今天這課,我睡覺。”
“嗨!老弟,你忘記我是誰了啊,我算一卦啊,咱不說這次玩,會不會賠錢,先算一卦,要是個好兆頭,咱倆就跟劉老騷玩一把,要是天命傷財,那咱就不跟劉老騷玩就行了。咋樣?”澤敵立馬笑嘿嘿的說道。
張三歲皺了皺小眉毛,沒說話。
澤敵立馬從懷裏摸出來自己算命用的家夥事,然後,幾根簽字在一個木罐裏搖了搖,一用力,管子裏蹦出來一根竹簽。
“咦?”澤敵皺起眉頭來。
“什麼簽?”張三歲撇了撇嘴問道。
澤敵眉頭緊皺:“上上簽,可是,這簽的解語有些怪啊!烏雲蓋遮,當頭紅日,命爻惶惶,九兩九錢!”
張三歲撲哧一笑:“你這神棍,又在裝神弄鬼的忽悠我,我可不信。”
“不對呀,我這次真的沒騙你!”澤敵立馬說道。
然後,歪著頭,嘀咕起來:“當頭紅日,命爻惶惶,九兩九錢?這怎麼可能嘛,當頭紅日是祥兆,命爻惶惶,是凶兆,九兩九錢又是帝王龍升之兆,可又烏雲蓋遮,顯然矛盾啊。”
張三歲哼了一聲,沒說話。
我也在心裏忍不住笑,這叫澤敵的家夥,應該是神調門的人了,一看就是個神棍胚子。
不過,緊接著,澤敵卻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羅盤,然後放在桌子上,盯著羅盤看。
看了幾秒鍾,他忽然抬起頭來盯著我,眼神古怪。
我一愣,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兄弟,你看我幹嗎?”
澤敵急忙問道:“老兄,你生辰八字是多少啊?”
我苦笑,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知道。”說真的,我是的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因為我是蠱生子,可不是從娘的肚子裏出來的,沒有時辰,自然也就沒有生辰八字。
“你不知道?”他一臉的疑惑,拉了一張凳子坐下,皺眉思索。
我苦笑,不再理他。
可他卻又嘀咕起來:萬物歸宗,抱元守一,九為至尊,魂命殘爻,這普天之下,即便王侯將相,稱骨之重,也不過六兩六錢,即便玉皇天尊,也不過九兩八錢,哪裏有九兩九錢之說,真是奇怪,奇怪咯。
一邊嘀咕著,他莫名瞅了我一眼就走開了,而且,走的很著急,好像害怕我似地。
等他走後,我問張三歲:“這個澤敵是誰啊,不會是外八門中神調門的人吧?”
張三歲點頭說:“這還用猜,一看就知道,整個漂流教室,就他一個神棍。”
“哦,那他之前算命準嗎?”我問道。
張三歲想了想,說道:“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也說不好。”
我嗯了聲,沒再多問。
而這時,教室裏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我抬頭一看,就見一個穿著白色道袍,長的肥頭大耳,矮矮墩墩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眯著眼說:“各位小寶貝小金主們,你們還好嗎,我又來給你們送錢啦,哈哈哈。”說著,裂開嘴笑,還挑了挑眉。
臥槽,我一聽他這話,一看他這氣場,頓時感覺真是不辜負了他劉老騷的名號。
不過,就在他這話音落下時,那個叫澤敵的神棍,卻直接站起來,衝劉老騷十分有把握的說道:“老師,今天來了個新人,不會千門之術,卻能讓你輸的連褲衩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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