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血月的聲音就沙啞無比了,可這老女人的聲音,比著血月的聲音還要沙啞!
這一聲“好”,就好像是有人推拉了一下農村那種老式的風箱發出來的。
血月一直盯著老女人,老女人開口,他就對她說道:“婆婆,我要帶他入墓。”
老女人聽到這話,沉寂了足足一分鍾,然後又發出來一道聲音:“好。”
緊接著,她說完話,竟然緩緩轉身,摸摸索索的將手裏拐杖放在一旁,然後,兩隻滿是鬆鬆垮垮的手,捏住已經耷拉到下巴的眼皮,朝上像是卷煎餅一樣卷了兩下,露出來全是眼白的眼球。
“嘿,嘿,嘿。”
忽地,她把眼皮卷起來之後,看到我,竟然發出來三道“嘿”的怪聲。
下一秒,整個人,瞬間成了一張人皮,癱在了地上,地上的人皮中,立馬就蔓延出來一灘血水。
“啊!”平陽終於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
我一下將她摟住。
靳雨晴也趕緊抓住我胳膊,幹嘔一聲,立馬蹲在地上開始嘔吐。
顧一涵因為眼睛被張三歲蒙住,所以沒啥大反應,不過,張三歲已經嚇得長大了嘴巴,臉色蒼白如紙了。
而我除了目瞪口呆,心速飆升,頭皮發炸之外,也感覺胃裏一陣陣翻滾。
“血月,她到底是什麼人,你要帶我們幹什麼!”我忍不住了,急忙問道。
這話一說完,我胃裏立馬就湧出來一股子胃酸。
血月回頭看了我一眼,聲音沙啞的問道:“你們都害怕了?”
我立馬哼了聲:“別轉移話題,快說!”
血月皺眉,口氣沙啞而又冰冷,說道:“婆婆當然是小鬼府的人,現在她油燈枯盡,撐不住了,自然就死了。”
“可為什麼,她死的這麼詭異,隻剩下一張人皮!”我急忙再次問道。
血月陰沉著臉,瞅了我一眼,沒回答我,而是皺了皺眉頭,一個箭步衝進了小廟內。
這小廟,隻有一米半高,血月衝進去後,站不起來,弓著腰部,他開始尋找什麼,沒一會兒,他就拿著端這個黑碗走了出來。
“你們五個人,要想活命,就喝了它。”說著,血月將碗朝我遞過來。
我一看,頓時嚇得後退了兩步,這黑碗裏麵,竟然是血,而且,除了血之外,還漂著兩顆眼珠和兩隻人耳朵!
“嘔!”我終於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血月冷哼:“我這是要帶你們進伯禽墓,可你們要是不喝了,肯定會死!”
張三歲急忙開口說道:“怪胎!我們不進伯禽墓還不行!?”
他這話一說,血月充滿殺氣的眸子,立馬盯著張三歲:“你們被漂流教室帶到這裏來,其實已經算是死了的人,現在是我掌握你們生死,由不得你們,喝!”
說完,又朝張三歲遞過去。
張三歲雖然人小,倒是挺能忍的,竟然沒嘔吐,他皺著眉頭,冷冷的盯著血月,說道:“我就是不喝,我不相信,你能逼著我們喝下去!”
三歲這話一說,血月的身上,驟然就爆射出來一股子寒徹心骨的殺氣,他倏地伸出手來,一把就抓住了張三歲的脖子。
“咳咳!”張三歲咳嗽起來,血月立馬就朝他嘴裏灌了一口碗裏的血。
“咳咳!血月,我,我張三歲現在打不過你,但以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張三歲咳嗽一陣,幹嘔了兩聲,立馬狠狠瞪著血月說道。
可血月根本不在乎。目光轉而落在了顧一涵的身上。
他和顧一涵的關係不錯,此時,眸子雖然還是極為冰冷,但已經沒了殺氣。
他對顧一涵說道:“顧一涵,不要怪我,我是為了你們好,這裏九死一生,要想在這裏活下去,隻能喝。”
“我不!”顧一涵秀眉緊皺,立馬用蔥白小手捂住了嘴巴。
血月眉頭皺著,說道:“顧一涵,不要讓我為難,我真的是為了你們好。放心吧,這碗血雖然有些惡心,但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顧一涵一聽,急忙轉身就開始跑,可是,她剛跑了兩步,卻被血月給抓住了。
“血月哥哥,你不要這樣對我……啊!咕嘟!”顧一涵最終還是被血月灌了一口血水。
下一秒,她立馬蹲在地上嘔吐。
接下來,血月竟然不顧及我們的感受,全部強製性的給我們灌下了血水。
麻痹的,我在喝的時候,甚至感覺,一隻耳朵卡在了我的喉嚨裏,而血月在我後背上拍了一下後,那隻耳朵,竟然被我給咽下去了。
此時此刻,我們所有人都恨死血月這個家夥了!
“好了,現在你們都已經喝了陵水,我就帶你們過小鬼府,進伯禽墓!”血月冷冷掃視了我們一眼,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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