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雨晴故意撇了撇嘴。
不過,下一秒,雨晴臉上的神色就立馬收斂起來了,他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扭頭去看血月。
我也猛地感覺房間裏的氣息瞬間冰冷了好幾度,扭頭一看,原來是血月正在用充滿殺氣的冷眸盯著靳雨晴。
“靳雨晴,陳天佑跟伯禽之間的關係,你若對外人透漏半句,我,會,殺,你!”血月攝人心魄的冷眸,仿若穿透了靳雨晴一般說道。
最後幾個字,更是讓人骨頭都冷的打顫。
靳雨晴嚇得猛地又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話,急忙躲在我身後。
我看到這情況,忍不住皺眉對血月說道:“血月,你不要嚇雨晴,雨晴也隻是說了一下她的想法,她不會跟別人說我和伯禽的事情的。”
血月瞅了我一眼,皺眉微皺,閉上眼,靠在牆角沒說話。
我扭頭,對雨晴說道:“好了,別害怕,血月就隻是跟你開玩笑。”
靳雨晴卻臉色煞白了,她壓低聲音,小聲說:“陳天佑,四小陰門中的劊子手,眼神真的可以殺人啊!”說完,指了指血月。
我苦笑,拍了拍雨晴肩膀,安慰了她一下,然後就走到窗戶旁朝外麵看去。
此刻,院子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剛才還烏泱泱的,現在竟全部消失,甚至,連漂流教室裏都沒有人。
我皺眉,忍不住嘀咕,人呢?
靳雨晴也朝外看了一下,說道:“哎,肯定躲起來了,他們知道你擁有天字令,所以,現在不敢得罪你了。”
“那也不至於不去上課吧。”我苦笑。
靳雨晴說道:“我那會在教室裏的時候,看了一下課程表,今天好像是半天沒課,到了下午的時候,有一場到漂流空間之外的曆練。”
“曆練?真的假的!”我一想到當初張三歲告訴我說,這個院落的外麵極為危險後,心裏忍不住有些害怕。
靳雨晴說道:“當然是真的。”說了一句,她白皙的手,掩著嘴巴,打了個嗬欠,伸了個懶腰說道:“天佑,我太累了,我要睡會兒,我去自己的房間了。”
我點了點頭,注視著靳雨晴離開。
算起來,這兩個房間還是張三歲花錢給我們開的,可現在遺憾的是,張三歲被他父親諸葛青雲帶走了。
我歎息一聲,扭頭,去看血月,問道:“血月,你也累了吧,去床上睡吧,這不是有兩張床嗎?”
可血月卻依靠牆壁,閉著眼對我說道:“大人,你上床休息吧,我血月從來不在床上睡覺!”
我一愣,不在床上睡覺?忍不住皺眉,難道說,他們劊子手這一門的人,都這麼古怪嗎!
又看了血月幾眼,我不再多想。
稍微感受了一下,一陣倦意便席卷全身,我感覺太累了,喝了水就準備上床睡一會兒。
可就在我剛準備上床時,忽然,一道殺氣從外麵直射而來,我下意識感覺,後脊梁骨都酥麻了一下。
噌!
我還沒反應過來!
坐在地上的血月,猛地彈射而起。
身軀一閃,一下擋在我身前。
兩根極為細長的手指,頃刻夾住了一支飛鏢。
“大人你看。”血月麵色極為陰沉,他盯著窗外看了一眼後,便對我喊了一聲,將飛鏢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飛鏢,吸了一口冷氣,心裏撲通撲通跳:“難道還有人想殺我?”
血月盯著飛鏢看了一下,從上麵解下來一張紙條,說道:“大人,這裏有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