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他們這是欺人太甚,我恨不得馬上將他們碎屍萬段。
可我和張三歲一衝出去,頓時,蠱門的瘦削小老頭,身上登時迸射出來一股子極為陰冷的殺氣。
下一秒,我竟然看到,他衣服裏麵竟然唰唰的鼓動起來,好像有蠱蟲在迅速爬行。
“站住!”
血月眉頭一挑,立馬用陰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對我和張三歲喊了一聲。
旋即,他身軀一閃,擋在我們兩個身前,陰冷的目光掃了我和張三歲一眼,說道:“曆練的目的,不僅僅隻是要增長作戰經驗和提升實力,還要磨煉自己的心態和毅力,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怎麼才能成長!”
他這話一說,我深吸一口氣,不說話了,我知道,他說的這話很有道理。
張三歲卻皺眉,對血月說道:“可是他們剛才的話,簡直對顧一涵和靳雨晴是極大的侮辱!我們怎麼能忍!”說著,狠狠瞪了一眼張濤他們。
張濤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戲謔表情,手裏拿著兵器,都做出迎戰準備,那樣子,其實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血月瞪了張三歲一眼,語氣冰冷沙啞:“聽我的,走!”
說完,直接抓住張三歲胳膊,拽著走開。
我被張濤他們氣的一陣陣胸悶,可我還是忍住了,拉著靳雨晴和顧一涵跟了上去。
張濤他們見我們受了委屈,然後十分鬱悶的離開了,立馬咦哈哈的笑起來。
可我們沒管。
很快,我們五人就走進了濃鬱的迷霧之中。
身後的張濤他們也已經看不見了。
張三歲怒哼一聲,甩開血月的手說道:“血月,你是個男人嗎?要是你喜歡的女孩被人用語言侮辱,你願意承受?”
血月冷眸盯著張三歲,足足五秒鍾,問道:“三歲,你覺得,我們五個人現在的實力,是張濤他們的對手嗎,你是希望僅僅爭一口氣,還是救顧一涵的命?”
張三歲哼了一聲,扭頭,一副氣悶的樣子。
血月掃了我和靳雨晴以及顧一涵一眼後,繼續說道:“剛才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張自道手下有三個元門的人,他們既然可以任職於元門之中,實力肯定不一般,
還有,那個瘦削的老者,他的實力,我根本看不透,就算是我也要忌憚三分!
蠱門的人,個個都心狠手辣,剛才他們對我們進行語言上的侮辱,其實就是想激怒我們,要是我們受不了,跟他們對抗,我們肯定會吃虧!”
張三歲立馬說道:“可人就要爭一口氣!”
“爭一口氣之後呢?打不過,就得有人死!而且,這次帶隊的是張自道,他有著話語權,即便是曆練結束,我們對漂流教室那邊也解釋不清楚!你現在還不明白?!”血月立馬怒吼一聲。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可是,怒吼出來,有著極強的震懾力。
張三歲被這一聲後,嚇得縮了下脖子,這才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顧一涵看張三歲情緒比較激動,急忙拽了下他胳膊,說道:“三歲,你就不要孩子氣了,血月說的對,張濤他們是故意的,我們不能中了他們的圈套。
你想想,雖然我們被侮辱了,但是,他們還是不敢主動出手,而我們一旦先動手了,肯定理虧!算了,侮辱就侮辱吧,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報仇就是。”
張三歲聽了顧一涵這話,籲出一口氣,這才甕聲甕氣的嗯了聲。
血月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顧一涵,鄭重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受辱!”說著,他又看了看我和靳雨晴。
在這一刻,我看到血月冷眸中的眼神,意識到,他不會撒謊。
“好了,血月,三歲隻是剛剛有些激動,現在沒事了,我們快點去曆練吧!”我說道。
血月點頭,說道:“好,這裏十分危險,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咱們現在直奔馬嵬坡那邊,那邊厲鬼比較多!”
說完,他大步走在前麵。
我緊忙戳了一下張三歲胳膊,對他使眼色,然後,就和靳雨晴跟在血月身後。
此時此刻,我們就好像是穿梭在茫茫的霧海之中,空氣,冰冷異常,一股股陰冷的風,也像是綿裏針一般,刺痛我們的毛孔。
因為大霧彌漫的原因,能見度很低,我們五個人,距離都很緊。
血月走在最前麵,靳雨晴和顧一涵兩個拉手走在中間,我和張三歲則是在最後麵。
我們的目標是馬嵬坡,可是,我們走了足足十分鍾,還是沒到,而且,我感覺我們像是在走下撥路,海拔越來越低。
走了一陣,我豎著耳朵聽,發覺周圍除了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外,竟然不見任何人。
我問張三歲:“三歲,這邊你比較熟悉對吧?”
張三歲點頭。
我問道:“這裏空間到底多大啊,怎麼感覺永遠都走不到頭是的,還有,跟我們一同從漂流教室院落裏出來的,足足一百人,可現在我們一個人也沒遇到啊!”
張三歲解釋說道:“姐夫,這曆練之地,到底有多大,連我都搞不清楚。
我隻知道,每一次曆練,我們走的到達的最遠距離就是馬嵬坡那邊,
據說,過了馬嵬坡,還有很大的空間,但是,漂流教室的老師,從來都不讓我們越過馬嵬坡,來這裏曆練的人,也把馬嵬坡東邊當成是禁地。
所以,你想想吧,這麼大的空間,來參加曆練的,才百十來號人,一旦走散開,遇到的可能性,當然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