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靳雨晴在看到江枯的信後,神情古怪,麵色焦急了。
因為,在信中,江枯提到,羅衫現在擁有的是他的心髒,而蓮紅纓那個賤女人,竟然在給羅衫移植心髒的時候,順便在心髒裏種下了鬼蠱之中的情蠱!
半年之內,要是羅衫不會愛上江枯,那羅衫就會情蠱發作,到時候,羅衫會生不如死!
甚至,魂飛魄散!
我在看完信後,內心,極為痛苦。
我的心好像是在滲血,可憐的羅衫,我好不容易將她救出來,可是,她卻隻能跟我相愛半年。
“相公,怎麼了?”
羅衫察覺到我在用眼睛盯著她,她看了我一眼後,秀眉微蹙,問道。
我急忙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來笑意,說道:“哦,沒什麼,這是江枯的信,江枯說,半年之後,約我在冥河比鬥,這其實是很早之前就約定好的!”
說完,我急忙給靳雨晴使眼色。
靳雨晴會意,也笑著說道:“是啊,江枯這人真是無語,他現在可是冥界蓮府的人,竟然要跟天佑打鬥,天佑現在想的,就僅僅隻是跟你過安生日子呢。”
羅衫聽後,笑了笑,朝我伸出手來。
我急忙將信揣進兜裏,然後坐過去,將羅衫抱住。
羅衫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相公,對不起,剛才在蓮府的時候,我聽到江枯說,他將心髒挖出來給了我,我真的有些感動,所以剛才有些失神。你不會吃醋吧?”
我急忙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傻娘子,我怎麼會吃醋,你可是我的女人,江枯這個人呢……哎,其實我一直把他當成是我的兄弟,隻是,我之前未曾預料到他對你的癡情,其實,我理解他。”
羅衫點了點頭,抱住我腦袋,在我臉上吧嗒親了一口,露出來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說道:“雖然江枯也對我很好,可是,我的心中,永遠都是你!”
我原本甜蜜的笑容,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頓時僵硬住。
內心,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心中,永遠都是我,可是,她的心髒,卻是江枯的,而江枯母親蓮紅纓,還在她心髒裏,種下了情蠱!
雖然內心很疼,雖然笑容僵硬,可我還是深吸一口氣,抱住羅衫說道:“娘子,有你真好。”
羅衫嗯了一聲,說道:“有你也真好。”然後依偎在我身旁。
靳雨晴這時趴在轎子的窗戶上,一言不發。
我抱著羅衫,好一會兒,我此時此刻,感覺時間真的好寶貴。
情蠱如果半年之後就發作的話,那現在的時間,簡直來之不易。
不過,我不會這麼甘心讓羅衫的情蠱發作的。
一想到這裏,我心疼了下後,急忙就對羅衫說道:“娘子,我得修煉,我和江枯之間還有冥河之戰,這一戰,我必須要去。”
羅衫微微皺眉,說道:“傻瓜,我們都在一起了,你幹嘛還要去找江枯決鬥,難道我們從現在開始,遠走高飛不好嗎?”
我聽到她這話,盯著她的眼睛,鼻子頓時就酸酸的。
我多麼想就這麼跟她一起遠走高飛啊,可是,半年之後呢,我怎麼會忍心看著她痛苦。
我輕輕捧住她的臉頰,說道:“娘子,男人之間的決鬥,你不懂,總之,我要變強大,如果我不變強,接下來,就算是遠走高飛,遇到了高手,我保護不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