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羅衫蠱毒發作的這麼突然,真的猝不及防,最主要,我現在雖然蠱術提高了一點,可我根本沒修煉情蠱這一部分的蠱術!
“羅衫,羅衫!”我喊了兩聲,再次衝了上去。
張三歲還要推開我,可我現在已經根本什麼也顧不上了,急忙衝上去抱住羅衫。
羅衫立馬在我胳膊上使勁咬著,我胳膊上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姐夫,你快閃開。”張三歲喊道。
靳雨晴和顧一涵也讓我閃開,可是,我搖了搖頭,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不用管我,快點躲開,我自己來看著我娘子。”
說完這話,我就在張三歲和靳雨晴以及顧一涵身上推了下,將他們推開。
砰!
羅衫一下掙脫開捆綁她的繩子,然後,一下將我撲到在地上,她繼續咬著我,咬了我肩膀還不算完,又咬著我下巴。
我都感覺下巴都快被咬下來了。
巨疼之下,我緊忙抱住羅衫的腦袋,使勁固定住,喊道:“娘子,你醒醒,是我,是我啊!”
可是她就像是聽不懂我說話一樣。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抱著她腦袋,一下就吻了上去。血腥之氣在我們兩個人的口腔中蔓延,她的牙齒咬著我的舌頭,我急忙收回來,她不斷掙紮,我拚了命一樣吻著她。
她一張嘴,我立馬吸住了她舌頭。
人的舌頭在被吸住的時候,牙齒是沒辦法咬人的,因為咬人就是咬自己,可沒想到,瘋狂的羅衫,竟然連自己的舌頭都咬。
我嚇得大喊一聲,鬆開她的舌頭,眼淚就流了出來。
“江枯,江枯!”羅衫竟然忽然開口喊出了江枯的名字。
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一樣疼痛。
“娘子,我是你相公陳天佑啊!你醒醒!”我哭著喊道。
可她還是喊著江枯的名字。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就那麼抱著她,任憑她在我的身上咬著,我感覺兩個肩膀都已經被她給咬爛了。
張三歲他們都站在一旁看愣了,一臉的錯愕,十分擔心我,可是,我不會放手的,我知道,現在瘋狂下的羅衫,一旦被我鬆開,肯定會跑出去。
我不知道她跑了之後,我會怎麼辦,我隻能堅持緊緊抱著她,任憑她咬。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瘋狂的羅衫終於停下來,軟踏踏的趴在我身上,然後昏迷了過去。
“娘子。”我輕輕喊了一聲。
羅衫沒回應。
張三歲看到羅衫消停了,急忙對著顧一涵說道:“快點,快點去給我姐夫包紮一下。”顧一涵立馬跑過來,給我包紮傷口。
我坐在地上,抱著羅衫,心裏痛苦無比。
我完全沒想到,她體內的情蠱蠱毒這麼快就發作了。
靳雨晴湊上來,十分的緊張,說道:“陳天佑,看來,真的得想個辦法了,我之前在蠱門中待過,我知道,任何一個中了蠱毒的人,不管是什麼類型的蠱毒,發作都是有著時間規律的,下一次的發作時間,必然比著這一次短暫,你得趕緊想想辦法才行,不然,羅衫猛不丁蠱毒發作,我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昏迷的羅衫,不知道該怎麼做。
“顧一涵,你有辦法嗎,你外公可是鬼醫張景行啊。”靳雨晴看了一眼無奈的我後,歎了口氣,旋即扭頭問顧一涵。
顧一涵皺眉說道:“雨晴姐,我外公雖然是鬼醫,曾經也幫助人祛除過蠱毒,但是情蠱這種東西,其實很難解除的,因為,情蠱是心蠱,又是魂蠱,一旦中下,情蠱蠱毒就會滲透在人的內心和靈魂,除非將心髒挖出來,再將記憶抹除,否則,就算是我外公在這裏,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聽到顧一涵這話,靳雨晴再次歎息了一聲。我內心也像是跌落冰窖一樣難過,難道說,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我坐在那裏看著昏迷過去的羅衫好久好久,都到了晚上,我才站起來。張三歲拿來一點幹糧讓我吃,我現在根本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瞅了一眼張三歲他們,說道:“你們幫我看著點羅衫,估計她醒來後,會恢複,你們不用擔心,我出去走走。”說完,我離開了人祖廟。
在我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張三歲和靳雨晴他們,都忍不住歎息,我知道,他們是在為我和羅衫歎息。
我現在就像是丟了魂的一具屍體一樣,漫無目的走在空亡村裏,我感覺自己真的是太沒用了,羅衫的情蠱我根本就沒辦法幫她祛除掉,難道說,羅衫就這樣對江枯念念不忘了嗎。
撲通。
我跪在了地上,旋即,我渾身無力,又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