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師父這一點,真的讓我不淡定。
我趕緊又去找血月,把紙條的事情跟他說了。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血月便再次給我說起來師父的古怪。
血月判斷師父古怪的理由有兩點。
第一點,師父身上的氣息不對,他明確的感覺到,帶我們從冥界來到人界,然後住在酒店裏的師父實力不如之前的了。
第二點理由比較麻煩。這是血月的個人揣摩。他說,當初師父將他從蓮家囚牢救出的時候,他根本就沒聽到打鬥聲,可是,從囚牢出來,卻看到許多蓮家的高手,都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而基於他對師父身上氣息和實力的判斷,他感覺,師父應該沒那麼大本事。
畢竟,蓮家的人,大多都是有著黑骨龍脈傳承的,就算是血脈不很正宗,但是,想要無聲無息的將人打昏,絕對不可能。
反正血月要表達的就是,師父當初將他從蓮家救出來,真的是太過順利了。
我在聽完血月這話之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血月,按照你這些分析來看,師父真的有些怪,可是,要現在這個師父真是假的,那會是誰假裝的呢,還有,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豈不是很危險?”
血月皺眉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做,畢竟,我們隻是猜測,而且,紙條上的內容也不一定準確。”
我急忙說道:“可是,這紙條和你說的這幾點都在印證他的身份有誤差啊。”
血月麵色變得極為陰沉,他沉思良久之後,才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將計就計,現在我跟你去找他,我的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我跟他打鬥,或許,在打鬥的時候,他能夠露出馬腳來。”
我一聽,急忙點頭。我感覺血月這個辦法很好,人往往在危險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正的麵目。
於是,我就和血月去了師父的房間,可是這會兒師父根本不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我皺眉:“血月,要不咱們在這裏等會?”
血月點頭,兀自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懷裏抱著地藏嗜血刀。
我也找了椅子坐下。
就這樣,我們兩個坐在師父的房間裏,還刻意的將燈給關上了。
前半夜,師父一直沒回來,我們一直等,可是等了整整一夜,天都快要亮了的時候,我幾乎沒什麼耐心了,說血月,走吧,師父估計不會回來了。
可血月忽然站起來,目光朝著窗戶那邊一看,沉聲說道:“不,他回來了。”
我一愣,也朝窗子那邊看,就看到,師父竟然鑽窗戶進來了。
因為現在天還沒有大亮,光線比較昏暗,所以從窗戶進來的師父,沒看到我和血月。
血月眉頭一挑,立馬衝了上去,手中地藏嗜血刀唰的一下朝師父劈砍過去,師父身子剛落在地麵上,猛地意識到危險,急忙一個側身閃開。
血月冷哼一聲,地藏嗜血刀再次劈砍出去,唰!
師父的胳膊上,被血月的刀刮下來一塊肉。
我心髒一顫,急忙將房間裏的燈打開。
“血月,住手。”我喊道。
可血月卻並未停手,身軀一閃,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地藏嗜血刀架在了師父的脖子上。
“這下確定了,他根本不是你師父,我們都被騙了!”血月冷哼一聲說道。
師父麵色煞白,看上去極為尷尬,不過,他尷尬笑了幾聲之後,就擺了擺手說道:“血月,你這是幹嘛呢,你剛才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血月冷哼:“還跟我們裝?你根本不是張秉邪!說,你是誰,為什麼假裝張秉邪,還有,你為什麼帶我們從冥界回來,有什麼目的!”
血月就像是一個黑麵判官一樣,發出來一連串冰冷的質問。
師父臉上嚇得一陣紅一陣白,他瞅了一眼血月說道:“你誤會了,我真的是張秉邪,不信你問天佑,難道做師父的,還能有假嗎?”
說著,還指了指我。
我瞪大眼睛盯著師父,很顯然,不用從其他地方判斷,僅僅隻是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以及被人用刀架住脖子後的懦弱氣勢上就能判斷出來,他根本不是我師父張秉邪!
“你,不是我師父!”我上前一步,厲聲吼道。
“砰!”忽然,就在我這話音剛落時,“師父”的身影,竟然一下爆炸一樣,幻化成為一團黑色氣息,旋即,氣息瞬間朝窗外竄去。
“哪裏跑!”血月怒吼一聲,就追了出去。
我靠!
我驚呼一聲,我們竟然真的被騙了。
萬萬沒想到,帶我們從冥界回來的人,竟然不是我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了!誰在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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