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枯這會兒已經醒來,他麵色煞白,看了我們一眼之後,竟然立馬就要去拿自己的璞黑闊劍,血月一看,眉頭一皺,頓時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江枯身上點了兩下,江枯立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江枯,你終於醒了。”我看到他醒過來,內心十分的高興。
江枯眸子裏滿是殺氣,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道:“陳天佑,都是你,都是你害了羅衫,都是你害了孩子!”
我一聽到他這話,心髒猛地一顫,急忙問道:“江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裝蒜?你以為自己的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嗎!?你可真是狠心啊,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下手,難道就為了自己能夠恢複當年生死國你的權勢嗎!卑鄙,無恥!”江枯再次狠狠罵道。
我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血月皺眉,瞅了一眼江枯,喊道:“哥,你錯怪……”
“住口!你也配叫我哥?”江枯眼睛裏麵迸射出來殺氣。
血月陰冷的眸子瞳孔驟然一縮,身上氣息有些波動,不過,他還是說道:“你錯怪了天佑大人,他根本就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不管你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
“幫我?”江枯聲音極為冰冷,身上竟然迸射出來一股股的殺氣和枯骨氣息。
在這瞬間,我甚至看到,他脖子皮膚下麵,竟然開始隱約有黑甲鱗片鑽出來。
“被浪費體力了,你現在根本沒辦法變身。”血月說道。
江枯恨得咬牙切齒,這會兒,一個冷漠的人,似乎不再像之前那麼淡定和沉默,相反,他看上去十分的暴躁。我不知道江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這麼充滿殺意,讓他如此憤怒。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說道:“江枯,告訴我,我娘子羅衫呢?”
“你問我?”江枯瞪了我一眼。
我點頭說道:“是的,我就是問你,因為,我娘子是在你蓮家的消失的,我現在不知道當初蓮家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需要你告訴我。”
江枯目光如刀,死死盯著我,足足半分鍾的時間,他冷哼一聲:“難道不是你帶人將羅衫強行帶走的嗎,嗬嗬,你真是好手段啊,在冥河之上,假裝輸給我,卻偷偷的潛回蓮家,趁著羅衫產子之時,竟然要帶她走!在我眼中,你就隻是個畜生!
畜生!你帶走了羅衫,竟然再次回來,要搶走孩子,你簡直畜生不如!”
說著,江枯身軀一顫一顫的,身上的皮膚,因為那要鑽出來的黑甲鱗片,早就已經鮮血淋漓了。
我在聽到他這話後,整個人全部懵逼。
“你的意思是當初是我帶著人,去搶走了羅衫?難道不是天上下來的人嗎?”我問道。
“天?陳天佑,你在誇自己嗎?”江枯一臉的鄙夷。
“不是,我當初跟你在冥河之上戰鬥,我是真的輸給了你,不信你問靳雨晴,要不是靳雨晴,我或許都淹死在冥河之水裏了。”我趕緊將靳雨晴拽到身邊說道。
可江枯很明顯不相信我,他冷笑起來。說道:“不要在這裏演戲了,放了羅衫,放了孩子,我江枯答應你,永遠為你做牛做馬,不然,我江枯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殺了你,將你千刀萬剮!”
我嚇得直接倒退了一步。這會兒,江枯的眼神,凶惡暴戾,看上去就像是一頭野狼,甚至可以說,真的像是一個被惹怒了的狼王。
“江枯,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愚昧的人,當初你跟陳天佑在冥河之上決鬥,你贏了,天佑輸了,他在水中一直下沉,最後我才找到他,然後我跟他一直都在一起,怎麼可能再去帶人搶走羅衫,再說了,陳天佑對羅衫的愛刻骨銘心,他怎麼會在羅衫產子的時候,做出來那種事情!”靳雨晴這會兒雖然害怕江枯臉上的憤怒和凶惡暴戾神色,可她還是站出來為我說話。
江枯冷笑說道:“靳雨晴,你和陳天佑穿一條褲子,你說的話,我根本不會相信。”
他這話一說,沒想到,靳雨晴立馬在江枯臉上甩了一巴掌。啪的一聲,江枯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這靳雨晴怎麼喜歡甩人家嘴巴子啊。
“江枯,我用我的陽壽發誓,天佑若是做了對不起羅衫的事情,那我靳雨晴不得好死!”說著,她咬破手指,口中念叨咒語,在虛空中用血液畫出一個古怪的時誓咒符文。
我心中一驚,急忙阻止靳雨晴,可靳雨晴卻對我擺了擺手,那意思,她為了我,甘願發這樣的毒誓。
而或許正是因為靳雨晴這個毒誓,原本滿是殺氣,凶惡暴戾的江枯,那冰冷的眸子裏麵,殺氣緩緩收斂了起來,臉上的暴戾也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