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血月陰冷的眸子瞅了我一眼說:“大人,我都忘記了。”
“忘記了?”我一愣,旋即有些氣悶地說道:“血月,你這兩天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去鬼廟?”
血月冷冷說道:“願意,大人,我是真的忘記了,在我腦海裏的,對鬼廟的印象就隻有恐怖。”
我當即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接下來,船艙裏是寂靜,氣氛有些尷尬,因為血月坐在地上,抱著地藏嗜血刀,靠在牆壁上一言不發,張三歲在檢查裝備,我隻好來到甲板上。
而我剛來到甲板上,江枯便走過來說:“馬上要開船了。”
我嗯了聲,扭頭看,卻皺起眉頭來,因為這艘船的船帆十分詭異,漆黑一片,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塊黑色的木板疊起來的。
我問江枯:“這船的船帆,怎麼看上去這麼怪。”
江枯說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剛才問了一下船夫,船夫說在冥河上行船,隻能用棺材板做船帆,其實,那船帆是由十塊棺材板交錯疊落而成的。”
我頓時一愣,棺材板當船帆?這我可是第一次聽說。
我下意識盯著的那船夫瞅了一眼。
可緊接著我心裏猛不丁突地顫了下,因為,那船夫雖然背對著我,可我一看他,他竟然微微側臉,我從他側臉上,看到了一抹古怪的笑。
我皺眉,問江枯:“這船夫,你之前認識嗎?”
江枯搖頭說:“不認識,這船夫是我在天寶蓮城內重金聘請的,人稱船王,怎麼了。”
我說道:“我怎麼感覺這船夫有些怪怪的。”
“哪裏怪了?”江枯也好奇的盯著船夫看。
可是這會兒,那船夫就好像是聽到我倆對話似地,直接轉過身來,立馬對著我倆揮了揮手喊:“都準備好了,可以開船了嗎。”
江枯衝他打了個手勢,那船夫立馬就走到船頭的駕駛艙開始掌舵行船。
我這才搖了搖頭,對江枯說:“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江枯嗯了一聲,沒多說話。
這時候,船體開始動了,剛開始速度不是很快,比較平穩,等到走了差不多一百米,船速提高上來。
我們就這樣行駛在冥河之上。
因為那船夫一直都在開船,並未表現出更多的異樣,我也沒去多想,隻當以為自己太敏感,然後我跟江枯聊了一會兒後,便返回到船艙休息。
可是,當天晚上,在我小憩一會兒醒來走到甲板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駕駛艙那裏竟然沒人!
我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衝進駕駛艙仔細查看,真的沒見人。
那船夫去了哪裏?
我急忙返回船艙,把江枯和血月以及張三歲喊醒。
然後我們四個人開始尋找,可是,圍繞著整條船找了一圈,我們都沒找到人!
船夫詭異的消失了?難道他跳進了冥河不成。
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冥河中心,那船夫就算水性再好,一旦離了船,也絕對活不成的!
“江枯,你告訴我,那船夫叫什麼,他到底之前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忽然消失?”我急忙對江枯問道。
說真的,船夫消失,讓我心裏瞬間沒了底。
因為,沒了船夫,我們就可能在冥河上迷失方向。
一旦迷失方向,別說找幽冥山和鬼廟了,興許我們會一直在冥河上轉悠,到時候,非但離開不了海麵,反而在缺少食物和水的情況下死在冥河上。
江枯此刻也有些緊張,眉頭緊鎖說道:“那船夫真名叫什麼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外號叫水猴子,還有許多人稱他為冥河船王。”
我厲聲質問:“那現在他去了哪裏?總不至於莫名其妙消失吧,他到底是人還是鬼?”
江枯說道:“他當然是人,而且,我聽說他之前還是撈陰門的人!”
“是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會開船嗎,你會在海上辨別方向嗎?”
我有些焦急了,說話的口氣中帶著怒火。
因為我知道,船夫在海上是極為重要的存在,沒了船夫,我們首先麵臨的就是怎麼讓船體繼續前進,第二就是辨別方向的問題,第三就是遇到突發狀況時,怎麼應對,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絕對不能忽視。
江枯皺了皺眉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就在這時,張三歲忽然喊道:“老大,你快看,桅杆掛著的船帆上麵,好像拘著個人影!”
船帆?
我一聽到張三歲這話,立馬想到了那十塊漆黑的棺材板。
我急忙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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