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門外,就看到那頂紅色花轎已經消失在視線當中。
可在不遠處,卻站著一個提花籃的女孩子。
這女孩一襲白裙,明眸善睞,皮膚白嫩瑩潤,長得極為標致可愛,真的像是個小仙女一般,而她站在那裏正對我笑。
我皺眉,衝過去,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女孩並未搭話,隻是盯著我。
我繼續問:“那個坐在花轎裏的女人是誰,難道是她一直讓三命冥貓給我送信的?”
女孩依舊沒說話,但卻點了點頭。
我冷笑一聲,咬了咬牙,狠下心來,直接將阿鼻刀朝著女孩一指,厲聲質問:“說!她到底是誰?”
可是女孩卻朝我招了招手。
我一愣,下意識就走到她跟前。
沒想到,她竟然從花籃裏拿出來一封信。
又是信。
我一看,忍不住皺眉說:“你要是不告訴我你們的身份,我絕對不會再拆你們一封信的!”
可女孩緩緩蹲下身去,將信放在地上,轉身就要走。
我一看這情況,急忙竄出去,一把揪住她衣服。
可下一秒,詭異的一幕出現,女孩身軀竟“砰”的一聲,頓時幻化成為無數的花瓣,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
她消失了,還是說,她本身就是花瓣?
我懵逼,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瞅了一眼地上的信,本來不想去看的,可心裏又好奇。
最終,我隻好將信拆開看了一下。
可當看到信上內容,我卻愣住了。隻有兩個字:羅衫。
“我娘子?”登時,我詫異的自問道。
這怎麼可能。
信上內容隻有我娘子的名字羅衫,這啥意思,難道說花轎裏的女人是我娘子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皺眉仔細想了下,難道信上意思,是說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娘子?
我琢磨來琢磨去,沒琢磨明白,心裏有些鬱悶。
本來找到三命冥貓了,以為順著這個線索,就可以調查到背後委派他們的人,可人倒是知道了,是花轎中的女人,但她到底什麼身份,我卻搞不清楚。
我沒有過多逗留,趕緊返回到紅花樓。
我回來後,直接就去了我娘子的房間。
羅衫和平陽雨晴都在。
羅衫看到我,察覺到我神色不對,關切問道:“相公,怎麼了?”
我問:“娘子,你一直都在紅花樓嗎?”
羅衫詫異的看著我,點了點頭說:“是啊,相公,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尷尬一笑,然後又看了看雨晴和平陽兩個的表情,發現他們都很疑惑。
我也明白了,看來我娘子一直都在房間,既然這樣,那就說明,坐在花轎裏的人不是羅衫。
那麼,信上我娘子的名字就有可能說明,或許那個坐在花轎裏的女人,其實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羅衫?
我掃視她們一眼,笑了笑說道:“我沒事。”說完這話,我也沒解釋太多,直接返回房間。
來到房間,我找了一身夜行衣換上。
我知道,雖然線索從三命冥貓男童這裏斷掉了,但是,那女童還活著。
甚至,就算男童剛才被殺掉,或許他還能活著,因為,他畢竟是三命冥貓,是有三條命的。
我換好夜行衣,故意沒走門口,而是跳窗離開了紅花樓,然後,我再次來到了那個老舊的宅院。
我要想繼續調查下去,還得從三命冥貓這裏入手。
於是,我找了個隱蔽的牆角躲避起來。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沒想到,真的像是我想的那樣,宅院裏麵傳來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