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父卻使勁一扯黃表紙,頓時,那張黃表紙就吸扯著一隻已經焦糊的人麵水蛭從張三歲臉皮下撕扯出來。
張三歲一看,嚇得麵色煞白。
師父皺眉,盯著黃表紙上焦糊的人麵水蛭瞅了眼,呸了一聲直接摔在地上,可摔在地上的人麵水蛭,竟然就像是一個血囊一樣,濺了一地的鮮血。
我愣了下,剛才看上去幹癟焦糊的人麵水蛭,屍體裏麵竟然藏著這麼多血,而且還是吸食的張三歲的!
“媽的,我的血差點被吸光了!”張三歲哭喪著臉罵道。
我們都沒說話。
師父瞅了一眼懸浮在我們前麵不遠的血淋淋小人,皺眉衝三歲說:“快點開船,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張三歲也嚇壞了,趕緊繼續開船。
這一次,船體的速度很快。
而那些懸浮著的冥靈追了我們幾百米之後,竟然就不追了,而且,漂浮在水麵上的冥墳也漸漸少了,到最後,我們終於脫離了這裏。
看著冥靈沒追來,我鬆了一口氣,可是,腦海裏忽然一閃,我急忙衝到船頭,朝冥河水裏麵看。
“師父,你們剛才發現水裏冒出來的人頭沒?”我急忙問道。
這會兒,我才意識到,剛才隻顧著對付冥靈了,但是忘記了那從冥河水下麵冒出來的人頭了。說真的,那些人頭也是一種威脅。但是我給忘記了。
我這話一說,師父皺眉問道:“什麼人頭?”
我急忙就解釋了一下,剛才因為對抗冥靈太緊張,所以沒來得及去管那些詭異的發白的人頭。
師父聽完我這話,倒抽了一口冷氣,趕緊趴在船頭欄杆上朝水麵看,可是,我們都沒發現人頭。
“天佑,你是不是看錯了?”師父皺眉問道。
我皺眉說:“不會看錯,我那會剛要跟冥靈打,就看到了人頭,但是我顧不上那些人頭,不過,現在卻看不到了。”
師父麵色極為難看,他低著頭,像是在思索什麼,幾秒鍾後,他扭頭衝血月說道:“血月,冥靈害怕你的血,你下水檢查一下吧,我相信,那些人頭估計還跟著我們。”
他這話一說,我急忙就要阻攔。
可沒想到,血月卻二話沒說,直接就跳到欄杆上,然後縱身一躍跳進了水裏。
我急忙衝師父說:“師父,你怎麼能讓血月下水,這冥河水下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呢,我擔心那些人頭,可能是魃!”
師父皺眉說:“放心,血月不會有事,嗬嗬,我倒是忘記了,他和江枯一樣,都是江敖的兒子。”
我愣了下,忙問道:“什麼意思,這跟江枯和江敖有什麼關係?”
師父眼神古怪的瞅了我一眼說:“你知道江敖是誰麼,他可是冥祖的後人。”
“啊?江敖是冥祖的後人!那他……”
“你是想問,為什麼江敖的實力那麼差勁是嗎?”師父皺眉。
我點頭。
師父說道:“江敖是棄兒,雖然也修煉枯骨之氣,但是相比較冥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這樣的人,被丟到冥河以北,也不足為奇。”
我有些無語,不過現在我對冥祖的事情一概不知,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想了下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隻要有著冥祖血脈,那在冥荒之地,就不會有事?”
師父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說:“是的,血月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