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緊張起來,急忙上前一步,抓住那人厲聲問道:“告訴我,那個新娘子,是不是叫羅衫?還有,你們口中的冥祖,是不是江枯?”
這會兒,我真的緊張的不行。
腦海裏立馬回想起來,當初在天寶蓮城的蓮家,江枯和羅衫差一點就結婚的事情,難道說,上次的事情,江枯一直都耿耿於懷,所以這一次他將羅衫帶走,想完成上次的婚禮?
總之,我這會兒整個腦海裏麵空蕩蕩的,內心糾結不安。
我雙眼猩紅,盯著這人。
這人被我抓住,嚇得一個哆嗦,然後說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我冷笑,身上頓時釋放出來一股子強大的殺氣說道:“你要是不說的話,嗬嗬,別說你這墳墓的天門了,我會將我手中的阿鼻刀,從你的頭旋,插進你的腦海裏!”
或許是我現在身上的氣勢,真的是太強了,這會兒,麵前這個人是真的嚇傻了的模樣。
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師父,皺眉問道:“你,你難道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陳天佑?”
我稍微愣了下,心說這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冷笑說道:“不錯,趕緊說,我給你三秒鍾的瞬間,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說我說!”一聽到我這話,他頓時嚇得擺了擺手,然後哭喪著臉說道:“那個新娘子的確叫羅衫,而我們信任的冥祖,也的確是從冥河以北的江家來的江枯。江枯本身就擁有者冥祖的枯骨血脈,他現在……”
“告訴我,現在冥祖在什麼地方?!”我沒等到他說完,立馬爆喝一聲。
這會兒,我內心是崩潰的。
這會兒,終於確定下來了,薛綺羅帶來的消息是正確的,江枯的確是去了鬼市那邊,從紅花樓中將我娘子羅衫和兒子陳燦帶到了這裏來。
被我這麼一聲爆喝,那人縮了下脖子,當即說道:“在,在島上的青瓦台。”
我皺眉,立馬說道:“快點帶我們去!”
說著,我已經將阿鼻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會兒我什麼都不在乎了,我隻想盡快去青瓦台那邊找到我娘子,我不想再次讓我娘子嫁給江枯,這是我的禁臠。
同時,我感覺自己真的應該跟江枯來一個了斷了。
之前,我把江枯當成是我的兄弟,可是他卻要娶羅衫,後來,雖然沒娶成,我也再次把江枯當成是我兄弟,但是對我來說,當初在蓮家的一幕,是一段刻苦銘心的酸苦記憶。
而現在,沒想到江枯竟然在知道我和羅衫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的情況下,還要搶走我的娘子,我不能忍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把他當成是我的兄弟!
我必須要找到羅衫和江枯。
這會兒,那人在前麵走著,目標幽冥島的青瓦台。
師父和紅弗,張三歲和血月以及薛綺羅都跟在我身後。
一路上,這人被我嚇的摔倒了好幾次,嚇的那個樣子,真的十分狼狽。
而在朝青瓦台那邊走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這才發現,其實整個幽冥島上的人,住的都是那種墳一樣的地方,看來,這是他們居住的家,也是他們通過墳頭的天門吸納枯骨靈氣的辦法。
當然,這會兒很少能見到人,他們似乎都去了青瓦台那邊,目的就是為了給冥祖的婚禮捧場。
差不多過了十分鍾,那人帶著我們來到了青瓦台這邊。
我遠遠看去,整個青瓦台,幾乎可以說是人山人海,而在高高的青瓦台之上,這會兒,站著幾個人。
我凝神一看,江枯和羅衫都在上麵。
江枯身穿古代結婚用的那種禮服,羅衫則是一襲大紅喜袍嫁衣,他們兩個並排站在那裏,麵前站著一個老者,老者應該是幽冥島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正在主持婚禮。
而在羅衫旁邊,則是幾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懷裏抱著繈褓,繈褓裏的孩子,就是我的兒子陳燦。
我在看到這一幕後,心髒頓時酸疼無比,仿若,我內心裏麵有硫酸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