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父他們一直都在爭分奪秒,隻是沒想到在幽冥島這邊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而現在疾啞屍王這話一說,我當即就有些不淡定了。
我們爭分奪秒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要趕在玄門高手之前找到生死國之門的位置麼,可現在,沒想到竟然真的讓玄門高手捷足先登了。
我皺眉,急忙扭頭看師父,師父也是一臉的意外,他盯著疾啞問道:“屍王,你這個消息可靠嗎,玄門的高手,真的在這麼短時間之內找到了生死國之門位置?”
疾啞失望當即便是說道:“千真萬確,我的手下千方百計的在最短時間之內趕來,這個消息很重要,不會有錯的。其實,我在出現之前,得到冥祖的消息,在得到消息之後,我就已經派人去鬼廟禁地那邊暗中監視玄門的高手了。這一點,就連現任的冥祖江枯都不知道。”
說著,他看了一眼江枯。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屍王之王複出之前,其實得到了冥祖的消息,然後他派人去了鬼廟禁地那邊,自己則是帶著一部分人來到了幽冥島。
師父聽完疾啞這話之後,當即就說:“好,既然這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這裏,朝鬼廟禁地那邊趕去。”
說完,他用一種很焦急的眼神掃視了我們一眼。
我們當即點頭,然後,直接離開了幽冥島這邊。
當然,以為江枯說了,他現在還沒想到是不是要跟我們去鬼廟禁地,所以我也沒再要求他。
離開幽冥島,乘著江枯給我們的一條大船,我們行駛在冥河之上。
這會兒,張三歲開船,師父讓他將船速提升到最高,在昏暗的冥河之水上,整條船就像是一直夜間奔走的狸貓一般。
當然了,雖然這會兒十分的緊張,但是,我們在船上著急也沒用,因為隻有船體到了鬼廟禁地那邊的幽冥山才行。
我站在船艙門口,掃視了一下眾人。
這會兒,張三歲在船艙裏麵開船,血月和薛綺羅則是船尾聊天,師父和紅弗在船艙之中說這話,屍王之王正在吩咐那個渾身雪白的古怪屍體什麼,那屍體嗯了幾聲,就跳船離開了。
我皺眉。
羅裙走了過來。
“唐畫,你不用擔心,就算是玄門的那些高手找到了生死門的確切位置,但是他們要沒有鼎王三足璽的話,也根本就打不開生死國之門的。”羅裙或許看到我眸子裏麵的焦灼之色,於是,走過來對我說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籲出之後,心裏這才稍微平淡了一些。
不過,我感覺羅裙叫我唐畫有些別扭,便笑了笑說道:“羅裙,你還是喊我陳天佑吧,我雖然是唐畫的轉世,但是我已經聽習慣了,還是希望你喊我陳天佑。”
羅裙點了點頭。喊道:“好,那我就叫你天佑。”
我嗯了一聲,轉身離開船艙,直接來到了船頭位置。
羅裙也跟了過來。
我們兩個就站在那裏,扶著欄杆,一時間,竟然誰都沒開口。
其實現在我心裏除了因為玄門高手找到了生死國之門有些焦灼之外,心裏想的更多的還是羅衫和我的孩子燦兒。
他們娘倆被藍伽欏帶走,給我的一種感覺,就好像是我的家沒了一樣。
失落的感覺,一直都充斥在我的內心。
至於羅裙,雖然我現在接受了她,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開口。
有時候真的很尷尬。
我和羅裙發生了關係,但卻是因為她假裝成為羅衫。可羅裙又這麼愛我,她的身世又讓我心疼,我有那麼一刻也感覺很想保護她,讓她過的輕鬆一點,可是,我知道,現在還不是真愛,畢竟我們交往的時間太斷了,於是,我有些沒話說。
良久,羅裙開口了,她說道:“天佑,你看,這冥河之水上好安靜啊,我有時候在想,要是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冥河上麵,靜靜的,該有多好。”
我苦笑一聲:“那你為什麼要選擇冥河之水呢,這裏光線昏暗,沒有藍天,也沒有白雲,而冥河之水也並不清澈,根本就不美,你完全可以選擇人間的大海啊,那裏才美。”
沒想到,我這話一說,羅裙當即便笑著說:“那你答應我了?”
我微愣,忙問道:“什麼?答應你什麼了?”
問完這話,我心裏想,這羅裙現在精神不會還是不正常吧。
而羅裙卻俏皮一笑,說道:“答應我,帶著我去人間的大海,坐一艘遊輪,看藍藍的天空,看像是棉花一樣的白雲,看澄澈蔚藍的深海啊。”說完,她衝我笑。
我盯著她那張俏皮的臉蛋看,不知道為何,這會兒,我感覺她像是在巴結我一樣,而她的這種巴結,又是基於自己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