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那狂放的魔心,剛才明明被鼎王三足璽的威力壓製住了,現在卻再次發狂。
我盯著師父,卻不認識他。
我冷酷無比。
體內魔性狂暴。
我揚起來手中的阿鼻刀,有一種想要殺掉師父的衝動!
師父一臉驚駭,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急忙又衝我吼道:“天佑,你醒醒,不要被魔心控製,我是你師父,我是張秉邪!”
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渾身卻在顫抖。
這會兒,我體內鼎王三足璽的強勢,似乎要壓迫住魔心,可是,魔心竟然在這一刻變得十分貪婪,它似乎想霸占鼎王三足璽的威力。
我盯著師父。
這會兒,我要是能看到自己的眼神,肯定會被自己嚇到。
冷酷。
冷徹到骨子裏。
“張秉邪?我不認識你,你要殺我?”我口氣冷冷的問道。
師父連忙擺手:“不,你是我徒弟,天佑,快點醒醒,不要衝動,你已經被魔心反噬了,千萬不要衝動,不然,你會變成一個狂魔!想想羅衫,想想你的孩子陳燦!”
“羅衫?陳燦?”
在這一刻,我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卻又感覺那麼陌生。
“不要欺騙我,你跟剛才要殺我的人是一夥的!”我愣了一下後,立馬死死盯著師父吼道。
師父嘴巴張了張,似乎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啥,不過,他當即便是對著遠處的船上喊道:“羅衫!羅衫!快點來把天佑喚醒,他已經被魔心控製住了!”
他明明是在喊羅裙,但是,卻故意喊著羅衫的名字。
這會兒,遠處的船上,不管是血月還是張三歲他們,全部都錯愕的盯著這邊看。剛才我和師父對抗鬼麵靈佛以及枯骨儒者的情況他們全部都看到了。
我們爆發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他們震撼。
羅裙不是傻瓜,她在聽到師父這話之後,身軀一閃,瞬間像是一道電光衝了過來。
而原本還在跟最後一個靈佛打鬥的疾啞屍王,這會兒已經斬殺了最後的靈佛,也衝了過來。
我頓時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
“一起上吧!”我說道。
我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誰。
我這話一說,師父連忙衝羅裙喊道:“都是我不對,是我太大意了,我以為讓天佑融合了鼎王三足璽的威力之後,可以迅速斬殺靈佛他們,可是我忽略了一點,天佑的魔心早就已經狂發,鼎王三足璽剛開始還可以壓製住,但是,一旦他感受到了嗜血狂暴之後,就有可能被魔心反噬,現在……他,他已經被反噬了!”
師父衝著羅裙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之中竟然帶了一點點內疚和哀求。
羅裙頓時明白了師父的意思。點頭說道:“放心,我會喚醒他的。”說著,她看了我一眼。
我警惕的掃視他們,身上的殺氣頓時鼓動起來。
而隨著殺氣一陣鼓動,周圍的空氣,都嘎嘣作響,就像是在這一刻,空氣被冷凝了一般。
“你們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們!”我這會兒雖然冷酷無比,被魔心控製,但是,我並沒有失去理智。我雖然狂暴嗜血,但是,他們的話,也讓我感覺他們似乎真的不是我的敵人。
所以,我並未動手。
師父瞅了我一眼,急忙走到羅裙身邊,小聲的耳語了幾句。
沒想到,師父這話一說,羅裙那絕美臉頰上,原本是緊張煞白的,這會兒卻浮上了一層紅暈,看上去,有些害羞。
師父說:“就看你了,隻有你,才能喚醒他。”
羅裙點了點頭。
而緊接著,師父竟然對疾啞屍王喊道:“跟我走,咱們先回船上。”
疾啞屍王愣了一下,指了指我對師父問道:“張秉邪,君主他,他怎麼了?”
師父皺眉:“魔心複蘇,而且還是在他融合了鼎王三足璽三成威力的情況下。”
疾啞屍王一臉的不可思議:“難道鼎王三足璽的威力,還壓製不住君主的魔心?君主的魔心才複蘇沒多久,可是,鼎王三足璽的威力,卻是無窮無盡的!”
師父歎息一聲,瞅了我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可能他本身就有著一顆向魔的心吧,又或者,他因為羅衫……哦,因為藍伽欏的事情鬱悶,才導致他無法控製內心吧。”
說著,師父急忙又給疾啞屍王使了個眼色。
疾啞屍王也很聰明,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是見師父的眼神,當即也不再多問什麼,直接就跟著師父離開冥河水麵,然後快速的返回到了船上。
等到他們回到穿上後,我警惕的盯著羅裙。
羅裙瞅了我一眼,急忙衝我說:“天佑,你難道忘記我了嗎,我是你的娘子羅衫啊,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嗎,你還記得我們的孩子燦兒嗎?”
他這話一說,我腦海瞬間一疼,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似地,同時,我腦海裏麵瞬間閃過了一個人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