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樹藤上,師父的麵容猙獰,他大聲咆哮,吼道:“我才是真正的張秉邪!”
他這話一說,我頓時愣住了。他要是我師父張秉邪,那剛才那個受傷的人是誰,還有,從一開始就出現在我生活之中的男子是誰,這簡直不可思議。
我甚至感覺,這金黃色的樹藤完全是在欺騙我。
可是,我仔細一想,感覺他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似乎根本就沒什麼必要。
我這會兒內心震撼。一時間,也沒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了。
當即,我深吸一口氣,十分鄭重的再次問道:“你告訴我,你難道真的就是張秉邪?你可知道,張秉邪乃是人祖!人祖可不是一棵樹!”
對方頓時大吼:“我本來就不是樹,我是當年被你師父鎮壓在菩提神樹下麵的張秉邪!唐畫,放了我,我不殺你!”
什麼!?
這簡直讓我難以理解。
我師父將他鎮壓,難道他真的就是人祖?可是,對方要是人祖,那我師父到底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了,甚至,在這一刻,我感覺有些恍惚。
“你可真是會開玩笑,不要想誤導我,來吧,我不想跟你廢話了!”說著,我將阿鼻刀橫在身前。雖然這會兒我還是感覺十分詫異,但是我有那麼一刻,感覺這個樹藤就像是瘋子一樣,說的話根本就不合邏輯。
可沒想到,我這話一說,對方頓時收斂起來臉上那猙獰可怖神色,苦澀的一笑說:“唐畫,我是張秉邪的善念啊!要不是當年張秉邪將我鎮壓,或許生死國就不會有事,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當年去神界高密,引來神界的人,將生死國差點滅掉的人,就是張秉邪!”
我愕然。
善念?
善念成人?
我下意識的盯著他看了幾眼,旋即,我又扭頭去看師父。
可是這會兒師父麵色煞白,他掙紮著站起來,對著我吼道:“天佑,不要跟他廢話,殺了他。殺了他,我們才可以進入到生死國中,難道,你不想占領生死國了嗎!”
他這話一說,我猛地收斂起來疑惑。
身上殺氣頓時擴散出來。
我死死盯著對方,說道:“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放我們過去,或許我會放你一馬,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我必然將你斬殺,就算是你跟菩提神樹融為一體,我也會將你斬殺的!”
說完這話,我迅速運轉體內的氣息。
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在魔心複蘇的狀態,但是,我並沒有被魔心給反噬掉,或許,主要是因為我現在融合的鼎王三足璽的威力,比著之前更加的強大了的緣故。
而我這話說完,金黃色樹藤冷笑起來說道:“唐畫,真是諷刺啊!人祖,乃是世界上第一個人,人們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又有誰知道,人之初性本也邪呢!張秉邪當年的善念被邪念給反噬,所以將我鎮壓下來,這就像是象征著人間,如果你殺了我,那麼,人世間將不會再有善念。一切,都像是被張秉邪這樣的人控製著!”
我聽著他這話,感覺心裏頓時亂糟糟的,說真的,他這話我聽懂了。
他之所以說很諷刺,其實就是想告訴我,張秉邪是第一個人,其實就象征著世間上所有的人,而張秉邪當初將善念囚禁在了菩提神樹之中,所以在隻有邪念的情況下,就會無比強大,但是,如果世上沒有善念,全部都是邪念的話,那麼,人間就像是地獄一樣。
我明白他,但是,我必須動手。因為,我要去生死國。
我皺眉,這會兒,也不知道為何,魔心也在一陣陣的反噬著我,我看到,身上的皮膚不斷的冒出來那些古怪的魔紋,但是,魔心和鼎王三足璽就像是在對抗一樣,有那麼一瞬間,魔紋就會被壓製下去。
嗡。
我手中阿鼻刀響動了一下。
我盯著金黃色的樹藤說:“動手吧!”
金黃色的樹藤,歎息一聲,臉上立馬浮現猙獰!我明白,這會兒的猙獰是憤怒,是善念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