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孤寂,淒涼。
看著靳雨晴蹲在地上,我感覺心如刀割。
我對血月說:“放我下來。”
血月將我放在地上。
我緩緩來到靳雨晴身邊,蹲下,將她摟在懷裏。
靳雨晴這會兒,哭的就像是個孩子一樣,我知道,她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就已經壓製不住了,我也壓製不住,可是這會兒,我哭不出來,我甚至感覺,除了難受之外,我有些堅強。
我就那麼抱著靳雨晴,她撲在我懷裏,哭著,眼淚熱熱的,沾濕了我的衣服。
良久,我說道:“雨晴,不要哭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靳雨晴還是哭。
薛綺羅走過來說道:“雨晴妹妹,不要哭了,我們剛回來,你還是快點給我們說一下,鬼市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靳雨晴這才仰起頭來,擦拭了一下臉蛋,瞅了一眼薛綺羅,然後對著我說道:“天佑,我,我,我感覺對不起你,整個鬼市,整個元門的人,全部都走了,他們被你師父派人來帶走了!
那個鬼王,是的,就是平陽的父親,將平陽和所有的人都帶走了!”
靳雨晴這話一說,我愣住了。
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皺眉,當即問道:“雨晴,你說誰?誰帶走了元門的人和平陽?”
靳雨晴再次說道:“是鬼王,鬼王是你師父派來的,鬼王來到這裏之後,就要挾這裏的所有的人,鬼王的手下,那些厲鬼,人山人海,根本不計其數,他們的實力很強大,就算是我們元門的人齊心合力,也不是鬼門的人對手。”
我皺眉,內心在這一刻頓時翻江倒海!
血月這個時候皺眉,急忙插嘴問道:“靳雨晴,你說是張秉邪委派鬼門的人來這裏的?”
靳雨晴點頭。
血月急忙又問:“那玄門的人呢,那些玄門的高手呢,他們是不是來這裏鬧事了,還殺了不少遠門的人?”
血月這話一說,靳雨晴愣了一下,旋即搖頭,一臉無知的說道:“玄門的人?玄門的人不是早就歸順於元門之下了嗎?”
咯噔!
我一聽到靳雨晴這話,心裏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腦海裏,像是有閃電不斷的劃過。
我想到了當初我和師父他們去了冥界。
那個時候,鬼王其實和師父早就約定好了,說要在冥界見麵碰頭的,可是,過了很長時間,甚至,直到我們離開了幽冥島,準備前往鬼廟禁地那邊的時候,鬼王才帶著手下出現在冥河之上。
難道說,鬼王其實之前就在鬼市這邊?
可是,按照鬼王的說法,當初玄門的人在這裏,說是玄門的人差點殺了整個元門的人,總之,元門的人死傷過半,要不是鬼王及時出現,或許元門早就沒人了啊。
難道這些都是鬼王在說謊給我聽?
我內心真的是翻江倒海一樣,感覺不可思議。
同時,我感覺,這似乎是張秉邪和鬼王鬼厲早就已經預謀好了的一個陰謀。
也就是說,其實師父早就已經和鬼王商量好了,等到師父帶著我們前往冥界的時候,鬼王就會來到這裏,而師父,其實起到了一個調虎離山的作用。然後,我們離開,於是,鬼市這邊,就會遭受到鬼王的攻擊。
想到這裏,我急忙扭頭對著薛綺羅問道:“薛綺羅,你有沒有對我撒謊?”
薛綺羅聽到我這話,一臉的詫異,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
血月也愣了一下。一臉的驚訝。
我皺眉,急忙問道:“當初你在冥河之上遇到我們的時候,你說,江枯來到鬼市這邊將我娘子羅衫和陳燦帶走了。對嗎,那個時候,江枯在鬼市這邊大鬧了一場,對嗎?”
薛綺羅點頭說道:“是啊,的確是這個樣子。”
我立馬扭頭問靳雨晴說道:“雨晴,薛綺羅說的是真的嗎?”
靳雨晴點頭說道:“是的,薛綺羅說的是對的,當初,你們剛走了沒多久,其實江枯就帶人來到了這裏,可是,江枯走了第二天,鬼王就來了!”
我頓時明白了。
整件事情全部都明白了。
血月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急忙上前一步,盯著我看。
血月急忙說道:“大人,難道說,這一切,原本就是張秉邪的陰謀?”
我恨得咬牙切齒,可是,我忽然感覺再次沒力氣了。主要是我感覺心裏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點頭,說道:“很顯然,其實,這本身就是師父從始至終布下的一個局。現在回頭想想,其實感覺自己真的是愚蠢的可以。鬼王是何等身份,他要是想要去冥界的話,其實幾個小時就可以的,可是,鬼王卻一直都沒動身,很顯然,這本來就是張秉邪和鬼王串通好了的!
張秉邪帶著我們去冥界,然後,鬼王在等待,等著江枯來這裏帶走羅衫和燦兒,或者說,鬼王本來就要動手了,但是,沒想到見到江枯忽然來到了鬼市,所以,他就帶人暫時躲避起來,等到江枯一走,鬼王出現,將整個鬼市控製住,將整個元門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