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們沒留意到我,所以就那麼說著話從我身邊路過。
我苦笑。
痛打落水狗?
我不是狗。
我蹲在地上,抓了點泥巴,塗抹在我的臉上。
“再見了紅花樓,再見了鬼市,再見了……江湖。”我苦澀一笑說道。
然後,我義無反顧。離開了鬼市這邊。
從鬼市離開,我忽然感覺莫名的輕鬆。
我像是回到了之前。
我想,我應該去我之前的學校看一下吧,重新做回一個學生?
想到這裏,我笑了,感覺自己笑的很傻。
我現在就算是回高中,估計學校也不收我了吧,一來,時間過了接近兩年,而來,估計現在教育局都沒我的檔案了吧。
但是我還是感覺很輕鬆。
我像是掙脫開了泥潭。
是的,撈陰門的江湖,就是一個深深的泥潭。
這裏的人,有的對你好,刻骨銘心的好,有的對你陰奉陽違,就像是剛才走過去的那一群人,有的人一直算計你,就像是張秉邪。
我厭倦了。
我單純的以為,我就這麼擺脫了。
我輕鬆極了,除了有點歉疚於血月和張三歲他們,但是我不想去考慮那麼多了,做回一個正常人吧,呼吸正常人的空氣,走正常人的路,曬著正常人的太陽。
我的腳步很慢。
我翻過了一座山,來到馬路邊上。
我沒有錢。
但是我還是肆無忌憚的招手。
我對每一個駛過的車招手。
我才不管他們是不是計程車。
這時,一輛車子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來。
“老鐵兒,有啥子麼要幫忙的哈。”是一個身材微胖,但是十分和藹的男子,他操著地方口音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師傅,你可以載我一程嗎?”
“你要去哪個地方喲?順路滴話,我就載你咯。”他說道,然後盯著我臉看:“咦,你臉上咋麼怎多泥巴來,你摔跤了呢?”
我尷尬一笑,說道:“木有,老鐵,你就拉著我走一段路哈,我讓你什麼時候放下我,你就放下我,可好麼?”
“好啊老鐵兒。”
“可是我沒錢。大哥。”我有些不好意思。喊了他一聲哥。
他說道:“放心放心麼,我不要錢,我平時過馬路,連老奶奶都扶滴。哈哈哈。”
他十分幽默。
我被他逗笑了。
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可剛進車,我就發現,在後座裏那裏,正好坐著一個人。
這人著裝古怪,渾身黑色衣服,那衣服,是輕紗的那種,有鏤空,而且,他腦袋上還帶著一個掛著簾子的帽子。
給我的第一種感覺,像是老家那種經常在春天出現在樹林裏的養蜂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但是沒說話,扭過頭看著前方。
那養蜂人卻忽然開口了,對車主說道:“載我和天佑隨便轉轉吧!”
“好嘞。”車主立馬應了一聲。
我心裏卻咯噔一下,猛地回頭去看。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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