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我已經有了醉意。
“你知道嗎,這裏是我的故鄉。”我說道。
他說:“我知道。”
我又說:“你知道嗎,在這裏,我第一次遇到一個心愛的姑娘。”
“你在作詩?”他輕笑一聲。
我說:“如果我說的話總是充滿深意,兄弟,你就當做是詩吧。”
他笑了下說:“你醉了。”
我說道:“是啊,現在酒量也跟著降低了不少。”
他忽然說:“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我微愣,問道:“什麼意思?”
“那個姑娘,嗬嗬。”他說。
我明白,他是說羅衫。
“我不曾想過放棄,可她離著我太遙遠了,我現在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苦笑。
忽然感覺臉頰一熱,拿手擦了一下,竟然是淚。
有時候,哭,是不經意的,是沒有絲毫預兆的。
我感覺自己不是個男人。至少,在感情上,我永遠都顯得脆弱。
“你哭了。你對自己說過,以後不會哭的。”他說。
我端起一杯酒說:“我沒哭,是我嗆了一口酒。”
“哦。你真的應該重新振作起來。”他說。
我忽然感覺有些惱火:“幹你娘,老子的事情管你屁事!”我大吼。站起來。
他一把抓住我:“你醉了。醉了就睡一覺吧。”
說著,他竟然抱住了我。
這一刻,我像是個瘋子一樣,忽然就抱住了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哭,我說了不再哭,那我就沒哭,我要是沒說,那我還在乎哭沒哭,草他媽的。
我心裏想著。
嘴裏嘟囔著,我像是一個酒鬼。
他一句話都沒說。
就那麼抱著我。
是誰擁抱我?我問了一句。醉醺醺的話。
他說,是你自己。
我站著睡著了。
次日醒來。
我憑借著昏暗的光線查看四周。
圓桌。方凳。
兩雙筷子,兩個菜,沒有酒。
根本就沒有酒,可我昨晚竟然醉了。
這像是一個夢。
醒來後,我看到的這一切,似乎也像是一個夢。
我使勁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
可的確是有圓桌和方凳。
我感覺太詭異了。那個養蜂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我大聲喊了幾句,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我苦笑。
漫無目的的在整個鬼村裏逛著,我甚至下到了深坑裏。
可是一切都沒什麼新鮮的,還跟我們當初離開的時候一個樣。
甚至,這裏坍塌了,崩碎了。
但是,我心裏裝下了一個人。
養蜂人,你是誰?
我暫時找不到答案。
我在村子裏待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我決定離開。
剛從村子裏出來,我就看到有閃光燈唰的一下朝我打了過來。
我下意識眯著眼,走過去,問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
“小兄弟,我帶你去見個美女咋樣啊?”
這聲音,熟悉。
我仔細盯著車裏的人一看,竟然又是那個載我和養蜂人來這裏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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