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嗯,還好。”

掀開被子想起床,一低頭一張老臉又紅透了,除了她上身皺巴巴的上衣,她身上沒別的布料,特麼她昨晚就這麼抱著沈遇睡了一晚,她……

喬時完全沒法麵對沈遇了,手擋著半張臉,輕咳著轉了開去,另一隻手拉緊被角,擋在身上。

沈遇也輕咳了聲,撿起她被踢到床角的其他衣服,扔給她,“你先換上。”

嗓音隱隱有些沙啞,人也是很君子的背過了身。

喬時滿心尷尬,起身去洗漱後看到沈遇時還是有些不受控的臉紅,相比她,沈遇跟沒事人般,等她梳洗完,手掌很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肩上,他身體的熱力隨著相貼的身體慢慢傳來,喬時越發不自在。

沈遇側頭看她,“我以為經過昨晚,我們相處會更自然才是。”

喬時手揉著鼻子,嘀咕著道,“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總要一個緩衝過程的。”

沈遇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好,我給你緩衝時間。”

又道,“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一會兒得先回市裏,你一個人在這邊注意安全,我估計得過兩天才能過來。”

喬時訝異抬頭,想明白過來卻也沒說什麼,點點頭,“好,你也注意安全。”

沈遇在吃過早餐後便先走了,喬時先回房補了會兒眠,下午才在村子裏到處走走,熟悉這邊情況。

因著昨晚沈遇的出現,村裏人都知道她和沈遇的關係,再見到她時都是很熱情,一個個招呼著她去自個家裏吃飯,熱情得喬時幾乎招架不住,從村民的熱情中走出來時已是下午五點多,夕陽正好,金燦燦的與綠樹掩映下的徐家村祖祠形成一種靜謐的美。

安城這邊重宗親關係的緣故,大都還保留著宗族祠堂,逢年過節的祭祀和紅白喜事都在祠堂裏進行,是個肅穆而備受敬重的地方。徐家村的宗祠獨立於各大圍樓和散落的民居間,在東北角略偏僻的大池塘邊,距離村裏還有一千多米的距離,但平時除非要祭拜祖先或者辦喜事,村民鮮少到宗祠裏去。

喬時因著初來乍到,對這種宗祠的事也有些好奇,而且徐家的宗祠建得尤其好看,青牆紅瓦的肅穆,人在夕陽下遠遠盯著看了會兒,就不自覺走了過去。

徐家村的宗祠很大,裏麵景色很好,但空蕩蕩地沒什麼人,正堂裏擺滿了整個徐家村宗族裏列代祖先的牌位,燃著香火,讓整個大堂顯得越發莊重。

喬時因自己闖入,秉著心底那份尊重,進去時過去拜了拜,這才四處打量這宗祠裏的擺設,不覺就從後側門走了出去,繞著裏邊纏繞的薔薇叢閑晃了半圈,意外看到城牆上的後門。

後門裝著的是鐵門,大概因為年代久遠,鐵門上已長滿鐵鏽,一圈一圈的,但門栓處卻被磨得錚亮,有鎖頭,但沒鎖上。

喬時看著好奇,抬頭看了看城牆外的榕樹和不遠處的竹林,綠綠沉沉的很好看,喬時心下好奇,過去試著拉了下鐵門,沒想著一拉門就開了。

喬時站在門口往裏麵望了望,隻是座低矮的後山,栽滿了竹子。後山和祠堂之間有個緩衝的坡度,坡度下有個半足球大小的小空地,看著已有些曆史,空地上的有一棵很粗壯的大榕樹,主樹幹估摸著得七八個成年人手拉著手才能抱得住。

榕樹吊垂下的細須將方圓幾十米內的地方變成了一個中空的屋狀的空間。

喬時去過很多地方,但很少見過這麼粗壯奇特的大榕樹,有些震撼,不自覺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又走近看了會兒,看到細須和主幹相互纏繞成的拱門狀入口時,忍不住走了過去,原隻是想站在門口看看,但裏麵隱隱傳出的古怪聲響讓她不覺頓下腳步,狐疑地往裏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