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心病的姑娘,還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這對二老來說已經足夠了,因此沈靳決定娶夏言時也是沒反對,就是在兩人婚後生怕夏言沒留下個一兒半女就去了,因此逼生也逼得緊。

沈靳估計也是基於留後考慮,才在結婚兩年後讓夏言懷了孕。

這句話是沈橋猜測的,具體原因除了人家小夫妻也沒人知道,反正大夥兒看著都是因為二老迫切想要個孫子才不顧夏言身體讓她生的,沒想著頭胎是個女孩兒,聽說還想著讓夏言再生個兒子,但夏言身體實在太差,也就一直沒懷成功。

這幾年因著沈靳脾氣漸漸收斂了,事業上也有了起色,想嫁他的女人倒是多了起來,沈家二老不止一次私下裏勸沈靳在外麵再找一個,夏言就剩一口氣在吊著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了。

喬時聽到這裏瞬間就不淡定了,陡的擱下叉子,看向沈橋,“他真在外麵找女人了?”

沈橋攤攤手,“這別人的家事我哪裏知道啊,二哥性格古怪,和誰都不親,真不好打聽。不過我感覺不會,二哥不是那樣的人。”

“最好他真的不會。”喬時隻覺胸口壓著團氣,就衝著沈橋這些話,她對沈靳真沒一絲好感,但婚姻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夏言自認為幸福,或者是強撐著告訴外人,她很幸福,她也不好幹涉什麼,就是單純地心疼夏言,為她不值。

沈橋和夏言接觸不多,不算很熟,一開始可能還有點同情,但這麼多年下來,人也漸漸麻木了,想起她時也隻留下一個“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的認知,並不會有很強烈的情感波動,因此很是無法理解喬時這種心疼,安慰她,“你要換個角度考慮,她能嫁給二哥是她的幸運。醫生本來就說她可能活不過二十五,她現在都二十六了,在她活著的這幾年裏,有二哥照顧她,有幸福的家庭,還有個可愛的女兒,這比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好太多了。”

話雖如此,喬時心理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來,夏言雖是個病人,但也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所有人都在憐憫她,都想著她這樣過得挺好,有家有夫有女,很幸福,但沒人在意過她的心理需求。

“你們家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的啊。”喬時心裏難受,看向沈橋時語氣就不太好得起來了,“是不是覺得給女人足夠的物質條件,就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沈橋被說得莫名其妙,“我沒這麼說啊,那這是二哥家家事,我就一個外人,我也不能管不是?”

喬時也知道自己遷怒了,他和她一樣,就一個旁觀者,隻是情感代入不一樣,男人的理性和女人的感性區別而已。

“好啦,我沒怪你什麼,隻是剛才有點那啥了。”喬時端起紅酒,敬了他一杯。

沈橋喝完,擱下酒杯時,這才看向她,“我說你也不要整天操心別人,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之前和五哥相親的那個女的還記得吧,人家還真的看上五哥了呢,這樓上樓下的辦公室,小心人家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喬時想起上次的餐館裏見到的女孩,很大方得體的樣子,忍不住看向沈橋,“她怎麼了?”

“最近常往我們辦公室走呢。”沈橋壓低了聲音,“長相身材學曆性格,人家可是樣樣吊打你的哦,你不著急啊。”

“……”喬時無言,“這才幾天我就得開始防小三了,以後還怎麼活啊。”

說完又忍不住問了句,“她真的天天去你們辦公室啊?”

“當然,一有空就往樓上跑。”沈橋朝她勾了勾手指,“你明天要不要來查查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