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這麼一想著心情也稍稍好轉了些,喬時不覺仰頭看他,“不過以後你每周這樣飛來飛去的浪費時間還辛苦,你舍得啊?”
“看把時間浪費在哪裏了。”沈遇將她圈緊了些,“不過我突然覺得,還是把你圈在身邊踏實。”
喬時忍不住笑了下,輕推了他一記,“少來,我看你是巴不得把我推遠點,省得影響你工作。”
“要不……”喬時偏著腦袋想了想,“以後你一個月回來一兩次算了,飛得太頻繁了會很累。”
話音剛落就被沈遇摟緊了些,他手掌又習慣性地按壓住了她後腦勺,壓抵在胸口上,而後抵著她頭頂,低低道,“我會至少一周回來一次。明天我帶你去濱州路的房子看看,以後你在哪兒住得習慣就住哪兒,我回來了再去找你。”
“好。”喬時想了想,“我在S市租了房子,那邊離單位近,我平時上班都住那邊,周末再回家裏住吧。”S市是臨市,她上班的城市。
“S市嗎?”沈遇沉吟了會兒,卻也沒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背,“到時再看看。”
這才放開了她,在她回屋前又叮囑了一句,“明天把時間留給我,知道嗎?”
喬時點點頭,和他道了聲晚安這才回了屋。
她家太後早已在沙發上等著了,一看她回來,馬上道,“領證了?”
“唔,領了。”喬時將戶口本遞還給她。
喬母摩挲著戶口本,想想有點感慨,“這就嫁了啊……”
又覺得不大對味兒,自己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這麼輕輕鬆鬆被人娶走了,連對方父母都沒見上麵,也沒見半毛錢聘禮,就這麼成了別人家的人了。
但既然喬澤說沈遇這人靠譜,她就當他靠譜吧,她還是信得過自己兒子的眼光的,也就努力忽視掉心裏那絲惆悵,邊收著戶口本邊道,“結婚證呢?我看看。”
“……”喬時遲疑著往門外指了指,“他收走了。”
“……”喬母一聽就忍不住嘮叨了,“怎麼是男人收啊,這種事一般不都交給女人打理的。你們兩個結婚後,不會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他負責吧?”
喬時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兩人在一起就一周,嚴格來說屬於閃婚,她在沈遇家那幾天,確實大小事都是他負責操辦的,她每天就負責睡到自然醒,有吃有喝。
喬母一看她一臉懵逼的模樣心裏就打鼓了,“那你們兩個誰管錢?他工資卡有交給你嗎?”
“……這個……不需要誰刻意去管吧,各人負責各人的就好了。”這個問題她也沒和沈遇討論過,他也沒說把家裏的財政大權交給她,交給她了她也不會打理,她根本就沒理財觀念,向來是掙多少花多少,花得開心最重要。
喬母理解不了她這種金錢觀,一聽就忍不住狠狠戳了她腦門一記,“你說你傻不傻,婚姻關係中女人一般都是處於弱勢,執掌財政大權算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而且你把他的錢都攥在手裏了,多少能防止他出去花天酒地。你看我們家,你爸的工資哪個月敢不交到我手上?”
“那不一樣。”喬時總覺得和沈遇這種人,不能照著世俗夫妻的行事來。
他不缺錢,沒必要像她家那樣精打細算過日子,他也不是花天酒地的人,沒必要靠掌握男人的錢包來掌握男人的行蹤。而且她自己有完全獨立的經濟能力,足夠養活自己,沒必要仰仗著他的錢過日子。
但她家太後理解不了她這種過於過於夢幻的想法,拉著她又是一陣叮囑,直說得喬時受不了,以著“回頭我和他商量商量”逃回了房間。
房門關上,這才將門外的嘮叨隔絕了開去,喬時也終於可以喘口氣,回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她結婚的大日子呢,竟然也沒覺得有特別值得留念的。
喬時垂頭看了眼無名指上的鑽戒,想想好歹嫁出去了,也是大喜事一件,幹脆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然後po到了朋友圈,附文,“嫁了!”,發完便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