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徐晴費解。
“當作調節心情好了。這兩年我一直想回去,可是總沒有空。你不如過來陪我吧。也就一個寒假。你的護照在你身邊麼?”
“在。”
“一會有人會來找你,你把護照給他,然後收拾下行李,其實什麼也不用帶,衣服甚至都不用帶。明早就有人送你去機場。”
徐晴摁著額頭苦笑:“原來你都想好了?”
“是是。所以打電話叫醒你。”
鄭捷捷所言不虛,掛上電話一刻鍾後一名穿著深色西裝的年輕人果然到達宿舍門口,取走護照,盡管料想到他們辦事效率極高,當第二天徐晴看到蓋好簽證的護照和機票,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下飛機時,徐晴被繁瑣的入境程序搞的焦頭爛額,海關警察看誰都像罪犯,都像恐怖分子,每個人的盤查都要花上數分鍾,徐晴憋了一肚子火。
這一肚子火在見到等候在機場外的鄭捷捷時煙消雲散。有幾秒鍾徐晴都不敢前去相認。
鄭捷捷留了長發,燙成大大的波浪,披在身後,成熟風情呼之欲出,一張臉美麗動人有增無減,笑起來眼睛亮如譚星。她穿著件淺黃色的外套,圍著徐晴送給她的那條圍巾,手插在外衣頭裏,氣質絕佳,簡直無人可及,為她博得極高回頭率。
兩人緊緊擁抱。周圍人潮似海。 思 兔 網
車子一路開,鄭捷捷問起外婆去世後的一些事情。能說的,徐晴都說了。最後話題轉移到薑洛生身上。
鄭捷捷沉思著說:“我看你跟薑洛生之間問題重重。”
徐晴歎氣:“我有預感,我跟他之間終會分手。”
“你開始為什麼不告訴他?”
“你莫非忘了,國內正是春節啊。人家一家人好好過年,我何苦拿這件事去煩他。”
“那後來?”
“更不能去。難道去他家,讓他家人看我臉色,小心謹慎的措辭說話?再說他家還有眾多親友。不過兩日,一定有人心生厭倦。”
鄭捷捷啞然片刻,然後問:“那你有沒有把這些告訴他?”
徐晴搖頭:“有什麼可說的。他如果真的明白,我何苦解釋;他若不明白,我解釋他也未必會改變主意。”
鄭捷捷不以為然:“或許,他要的就是一個解釋而已。那至少說明,你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我自然把他放在心上……”
鄭捷捷一針見血:“可是你從來不肯說出來。”
徐晴垂下眼睛,眼眶四周隱隱發青。鄭捷捷深知她和外婆的感情,看著不忍。
“他知道你到英國了麼?”
“不知道。”
“那你一會給他個電話回去。”
“恩。”
車子在康河邊的一棟三層西式小樓停下。樓裏有司機保姆,見鄭捷捷都叫“二小姐”,禮儀一絲不苟,屋子的擺設精致而典雅,一派地地道道的西式風情。徐晴看得目瞪口呆的,踩上地板都不敢。
鄭捷捷看到徐晴的樣子,拉著她走進屋,笑說:“這是我叔叔的一棟房子,他自小長在資本主義國家,規矩很大。”
徐晴環顧四周,“你叔叔在麼?”
“沒有。他滿世界跑,就算到了英國一般也不住在這裏,這裏常年都是空著的。”
“隻有你住?”
“對。”
徐晴的房間在二樓,陽光充足,窗戶在大門一側,站在窗口可以看到寂靜的康河。房間布置精美,為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