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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禮物,卡奇爾斯不由又想起了葉芝送自己的二十歲生日禮物,不由一陣燥熱浮起。
苦笑著,看了眼下`身的帳蓬,隻好從床上爬起來,將葉芝的信壓到枕頭下,朝浴室走去——衝涼水去了。
他明白,這米撒勒城堡中,有多少女人希望可以走進這間房間,一絲不掛地躺到自己的床上。甚至如果自己現在出去隨隨便便逮住一個和她立即來一場激情戲,怕是這宮中沒有女人會拒絕的吧。葉芝那麼理解自己,自然也就不會在乎自己有這種事發生吧。因為,在那封信中,葉芝說讓他不要因為她而苦了自己,城堡裏的女人個個都是她挑選過了的,她不會在意的,因為這也是生理需要啊。
可是,卡奇爾斯不能原諒自己去找別的女人。
是的,他不能原諒。
曾記否,在那創世紀,你為了我而離開,那時,你淚流滿麵。
曾記否,在那最後一刻,你為了我而回來,那時,你麵對輪回。
曾記否,在那重見的時間,你為了我而委曲,那時,你不曾叫苦。
曾記否,在那終結的一刹那,你為了我而犧牲,那時,你依舊平淡。
曾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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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點...
第一百五十九章 記憶片段(下)[修]
要說在聖戰中最讓卡奇爾斯感動的記憶,是一段關於安迪的記憶。
周圍的場景依舊是紫霧茫茫,血腥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卡奇爾斯手握創世之劍,眼神冰冷地看著對麵那笑得極為邪惡的女人。女人的身後浮著一個淡淡的虛影,那是那個背叛者——曾經的神力侍衛——帕斯。卡奇爾斯身後則站立著三個人,兩男一女——貝利勒斯、安迪和葉芝。
“安迪,回到這裏來吧,嗬嗬,回到破壞中來吧。”那個邪惡的女人用一種蠱惑的聲音呼喚著。
卡奇爾斯和葉芝都擔心地看了一眼安迪。
安迪手握銀弓,眼神間有一分淡漠和冰冷,他看了眼身邊的葉芝,葉芝衝他溫柔地笑了笑,道:“孩子,我尊重你的選擇。”安迪點點頭。
“我不回去!”他斬釘截鐵地說,目光看向那與自己母親有七分相似的女人。目光中隱隱有幾分憐憫,他指著那個女人,聲音極為堅定:“我,不回去,我要和爸爸媽媽還有貝叔在一起。”
正是這一句話,令天地都為之動容。
是的,卡奇爾斯幸福極了,這一句話,意味著太多太多了。
現在卡奇爾斯想起這句話,也依舊是一陣甜蜜,如同憶起葉芝一般。
爸爸!
多麼神聖的詞彙啊,卡奇爾斯盼了多久啊。
自從知道了安迪是自己的兒子之後,有五年時間,卡奇爾斯是沉浸於對葉芝的思念和對安迪的自責中的。當時的他,多麼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叫自己一聲“父親”啊,可是,他明白那隻可能是一個奢望,不太可能實現的夢罷了。因為是他讓安迪成為破壞者,是他的失察讓葉芝化弓。葉芝不回來,那安迪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後來,葉芝回來了,可是,安迪依然不肯叫一聲“父親”。卡奇爾斯依然沒有強求什麼,因為他知道,安迪會這樣都是自己的責任。
他不奢求安迪叫他一聲親密的“爸爸”,僅僅是一聲普普通通的“父親”安迪都沒有叫過。雖然失望,不過,他從不與別人說起,僅僅是默默地關注著自己的兒子。
聽貝利勒斯說起安迪要和檳源學習弓術,他立即讓貝利勒斯把檳源叫來,對他灌輸了不少關於控弓的心得。令檳源這樣的弓箭高手都不由驚豔。卡奇爾斯的弓術,是世間最最豔麗的弓術,他用弓可謂是百步穿楊、百發百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