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母一聽這話也有些驚慌,但比起平益蘭來還算鎮定許多。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但是細說起來對方的機會也並不多。
“益蘭,你先別慌。我看這件事你還是跟朗臣說說,你們好好商量商量。他們也不可能僅憑著看了一眼孩子就找上門來吧?當年的事情隻要沒留下什麼證據就好了!”平母勸道。
平益蘭又細想了一下當年的事情,心稍微安了安。
當年她被朗臣氣昏了頭,加上失去孩子的打擊,就一心想要擁有一個孩子,好像那樣就能回到和朗臣的當初…隻是,這些年,她偶爾心裏也會後悔,特別是看到薇薇特別乖巧懂事的關心她時,心裏的內疚就更厲害。
如果,她和薇薇是親母女該有多好?
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失去的終將失去。而現在她唯一的孩子就是薇薇,她不想也不能失去。
“可是薇薇就是最大的證據啊!”平益蘭憂心忡忡。
“那就把孩子看好,總不可能誰都可以接近我們家的孩子吧?朗臣那邊你也囑咐一下,隻要不讓孩子接觸到外人,不會有事的。”
平益蘭緩緩點頭,心裏不再那麼緊張無措。
平母還欲再說什麼,平益蘭的電話突兀想起。
“喂?”平益蘭接起了電話。
“平醫生,您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有位客戶很想讓您親自給她做整容手術。”電話那邊說道。
平益蘭遲疑了一會,才緩緩回答,“約在什麼時間?”
“對方說越快越好,我說最快也要明天。”
“那就明天吧!我坐晚上的飛機回去。”說完,平益蘭就掛了電話。
“有手術?”平母關切的問道,“益蘭,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推了。”
“沒事的媽,我正好回去再看看當年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我一會兒就收拾一下去機場,等我爸回來您跟他說一聲。”平益蘭說著又勸道,“益宸的事您也別老追著他不放,他這個年紀還小呢越說越逆反,再過幾年就好了…”
平母歎口氣,點頭,“我知道,就是這臭小子淨幹些不著調的事,你說好好的要跟人去玩什麼極限運動,這不太嚇人了嗎?”
“媽,他那是跑酷,算不上什麼真正的極限運動。危險也相對少一些,您就讓他喜歡一陣吧,說不定過幾天自己就膩了!隻要他還每天去公司就好。”
平母想了想點頭,又趕緊去和保姆一起張羅晚飯。
平益蘭定好了晚上八點多的飛機票,又整理了一下行李箱,吃過晚飯就去了機場。路上,給朗臣發了兩條信息,朗臣打過來電話被她掛斷了也沒接。
這幾年,隻要她帶著薇薇回國,朗臣也總會想方設法的跟著回國,一次兩次拿著工作當借口,時間久了,平益蘭也知道朗臣是為了陪著她和薇薇。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件事,也許她會非常感動。
但是現在想想,心裏卻覺得諷刺更多。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總是會在傷害過後想著去彌補更多,而不是選擇在傷害前就抵擋住誘惑。殊不知,傷害過後就算是付出再多,也回不到從前。感情上,有些刺種下了,便再輕易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