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爛額,他油然覺得自己又英俊了!

他長歎一聲,惋惜道:“葉孤城若真盯上你,你哪裏能出現在這兒?被白雲城主那樣的絕世男子盯上,何嚐不是一種榮幸?”

女人莞爾道:“你們男人才會覺得這是一種榮幸,我被他盯著看上一眼,都想多穿幾件衣服禦寒。”

可是在朱見深懷裏,她衣裳自肩頭滑落,露出香肩玉臂,絲毫沒有感到冷意。如象牙雕成的美妙*,大膽展現在朱見深麵前,不知道的人要是突然撞見了,還以為他們在屋子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朱見深神念感知整個院子,沒發現異樣才罷休,不然定會以為對方在算計他,要坑他一回呢。

女人在他懷中悠然道:“葉孤城是一塊捂不熱的冰。他不好女色,不喝酒,平日裏連茶都不飲,隻喝毫無味道的白開水。每日晨昏從無間斷的苦練劍法,竟沒有一點消遣。這等無趣的男子,送給我都不要,哪裏比得上你?”

要成為一個絕世劍客,葉孤城付出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石觀音說對方不好女色,定然是在他麵前受挫了,不然哪裏會把對方習性摸得這麼清楚明白?一個不好女色的男人,自然不吃她那一套。若朱見深也狠心拒絕她,就必定成了像葉孤城一樣無趣的男人。

朱見深不是個無趣的男人,他卻看不上石觀音,也不需要被對方看上。石觀音看上的男人,下場都不好,他們無一不是絕世的美男子,昔日都有一段輝煌的往事,卻隻剩下空洞的軀殼,成為了卑賤的奴隸們,蓬頭褸衣,在沙漠裏掃地,整日麵對無窮無盡總也掃不完的黃沙。

朱見深道:“葉孤城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你說他盯上你,他現在去哪了?”

石觀音吃吃笑道,眼中流動寒光:“你以為我殺了他?”

朱見深搖搖頭,捧起她的手,調笑道:“手如柔荑,指如青蔥,這雙手若是殺了人,就沒這般白淨了。”

想要殺白雲城主,石觀音雖然厲害,還做不到全身而退,她身上卻沒有一點血腥味。

女人淡淡一笑道:“他現在呀,正滿城追著我跑呢。”

她說起這事,似乎很自豪。

她在這兒,葉孤城追得又是誰?難怪石觀音今晚要戴麵紗。

朱見深為葉孤城點蠟,哈哈一笑道:“調皮!”

女人在他懷中花枝亂顫,笑得更是風情萬種。兩人靠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魏子雲守在窗口,見他倆旁若無人,默默扭開頭,不忍直視。

“冤家!你若早這麼對我,也不會讓我發現,你不是我那個短命的小冤家。”女人笑了笑道,“不過他一見我笑,眼睛就直了,哪裏有這麼坐得住?你縱使在看我,抱著我,我卻感覺不到你一點的真心。”

朱見深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個短命鬼?”

女人笑道:“因為他要做的事,兩者隻能活一個,他敗了隻能死,不但他要死,整個王府上下都要出事,你說是不是呀?皇上——”

這聲“皇上”叫得酥|麻入骨,令人心神俱醉。窗外魏子雲臉色一變,握住了劍柄,隻等著皇上一聲召喚。

朱見深卻不叫他,皺眉道:“好好說話,不然我把你的舌頭拔了!”

女人語聲哽咽:“你看不出我在勾引你?”

朱見深哪裏看不出她在裝可憐?發笑道:“還真沒看出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在我懷中放肆?簡直無法法天!”

女子星眸微暈,秀美的眉梢,染上了輕愁:“冤家,為什麼相同的臉,你卻沒有心?都怪你們長得一模一樣,我見到你的臉,心裏就說不出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