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碰的手段,若是被陸小鳳看到,肯定要驚呼他內力的強悍!
不過即使沒看真切,陸小鳳也已經見識了他抓魚的本事。對這位皇親貴胄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
對方這麼有本事,蝸居在一座南王府中,如明珠蒙塵,太過可惜了。一個南王寵妃,若用武力對付起來,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對方為了孝道,竟被南王逼迫至此,也不願出手傷了彼此的父子之情,可敬又可歎。
不過天高任鳥飛,有這等實力,去哪裏不能闖出一番傳奇?男子當有氣魄,江湖兒女更當如此,不困守一方,埋沒了自己的一身本領。
兩盞茶的工夫之後,那條錦鯉就成了一道美菜,熱騰騰的上桌了。
陸小鳳吃著鍋裏滾熟香嫩、又燙又辣的魚片,直呼:“果然是一道好菜!”
朱見深為他斟酒,碰杯喝了一通,直到對方饜足,才開口道:“這是我在南王府,最後一次同你喝酒了,陸小鳳,明晚你別再來了。”
陸小鳳道:“為什麼?”
對方那番不近人情的話,陸小鳳知道並不是不歡迎他,心中已經隱約領悟到了對方的打算。
朱見深道:“因為我要走了,明晚你再來這座院子,也找不到我!\"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到了。陸小鳳笑道:“鴻雁展翅高飛,朱鴻,這小小的南王府困不住你。”
朱見深道:“這南王府,對我來說的確太小了。”
陸小鳳又道:“外麵的廣闊天空,精彩萬分。朱鴻,你安定下來之後,一定要去找我,告訴我去哪裏才能找到你一起喝酒。”
朱見深笑起來,他雖用了小王爺身份,陸小鳳卻一直叫他朱鴻。因為對方知道,與其等到離開時改口,不如至始至終就這麼叫下去。雖嘴上全是祝福,好似為他離開王府這座牢籠欣慰,其實一直在顧念他的感受。
朱見深道:“陸小鳳,這次離開,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相見,你要珍重。”
陸小鳳點點頭道:“彼此珍重,多餘的話,我也不問了。我隻問一句,很長時間是多久?”
朱見深哈哈笑起來,眉梢眼角都盈滿笑意:“大概是釀成一壇好酒的時間。”
陸小鳳笑了。
他道:“朱鴻,你且珍重,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一壇酒可以是新釀,隻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也可以是陳釀,三、五十年,或者更久。
朱見深沒說明白,隻說是釀成一壇好酒的時間。但對方記得酒,陸小鳳已經滿足了。
朱見深道:“南王府水深得很,陸小鳳,我雖走了,卻不忍把你留在水深火熱裏。隻給你個忠告:記得隻追查王府失竊的寶庫,切莫管其他事,過不了多久,寶庫失竊的事也無需你再煩心。”
陸小鳳詫異道:“你這趟離開,難道要做一件瞞著我的大事?”
朱見深微笑道:“過不了多久,這裏的一切都會是我的。”
陸小鳳眼眸一亮,指了指對方,哈哈笑起來。他大概以為他這個酒友,並不輕易放棄,隻是以退為進,準備殺個回馬槍,奪回屬於自己一切。
這個想法,其實跟真相也相差不了多少,朱見深想。(大霧!)
送走的陸小鳳,朱見深早早睡下。他並沒有催動分神之術,而是元神出竅,在南王府逛了一圈,查明了所有密道暗室,又使出了入夢*,進了花滿樓的夢中。
這是一望無際的花海,陽光明媚,天空蔚藍,鮮花開的姹紫嫣紅,風也吹得輕柔,與上次沒什麼不同。若非要說區別在哪,這些鮮花開得更加鮮豔,細節也更加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