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氣息本已弱下去,聽到對方得理不饒人的話,卻猛然爆起,縱身向任我行撲去道:“你……你好狠毒!”*思*兔*在*線*閱*讀*

手中繡花針齊發,淩厲驚人,戳入任我行右目。針上沒有淬毒,不然就是另一番景象。任我行慘叫,長劍直刺,將東方不敗捅了個透心涼,不解恨又飛腳猛地朝他踢去,將對方踢出數尺。

東方不敗直直朝楊蓮亭墜去,眼看就要撞在一起,雙雙頭骨碎破,腦漿迸裂。這時候一陣風猛地刮過來,托著他偏離了方向。

借著狂風之力,東方不敗在空中險險擦過楊蓮亭,整個人已經飛出懸崖,衣袂紛飛,紅杉招展,從陡峭的懸崖上,直墜下去。

這麼高的山崖,就算是鐵打的人,也要摔成肉餅,任我行追到斷崖,見對方墜下的人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雲層下,徹底看不到,心中依舊不解恨。捂住受傷的眼睛,劍尖一送,就往楊蓮亭身上捅。

這時候,狂風再起,沙石鋪天蓋地而來,刮得人睜不開眼睛。任我行一劍戳過去,手感不對,沒有利器入肉的阻隔感。再一睜開眼睛,哪裏還有楊蓮亭的蹤影?刺在地上的寶劍,被沙石吹得叮叮作響,像是在嘲笑他。

任我行道:“人呢?”

其他三人俱搖搖頭,都沒有看見。

任我行心中一寒,明明已經除去了東武林第一高手,他的心腹大患,卻絲毫沒有成就感,隻覺得黑木崖上危機重重,處處透著詭異。

他高呼道:“是何人裝神弄鬼!”

沒有人回答他。

任我行一時喜怒交加,驚魂不定,竟覺得胸口一堵,真氣翻滾,噴出一大口血來。

黑木崖下,東方不敗閉眼受死,感覺到身體快速的下墜,像鳥兒一樣飛翔在空中,隻不過鳥兒尚且能無數次的展翅,等待他落地的那一刻,卻是死亡。

身體飄飄然,東方不敗享受著人生最後一刻,心中沒有怨恨和不舍,隻是覺得一切終於都結束了。這一刻,他已安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卻感到有人用雙手托住他的身體,下墜的速度變緩了。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

抱著他的人吟道,是個年輕的男聲。東方不敗睜開雙眼,風刮得他眼角有淚珠湧出。本已經重傷,失血過多,這下視線更加模糊。

來者抱著他,輕輕落在了崖底,將東方不敗放了下來。

本已必死的人,這下不用死了,東方不敗心中卻沒有半點歡喜。他努力打量對方,這才看清了對方的臉。被一張麵具覆蓋住了上半截,無法窺見全貌。露出的眼睛明亮有神,嘴角含笑,卻是個異常有吸引力的偉岸男人。

救他的人,見他看過來,繼續吟道:“……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隻歎江湖幾人回。”

東方不敗翦羽般的墨色長睫,在眼眸投下一片陰影,窺不見斂藏的神情,開口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聲音異常的幹澀。

這首詩不是他所寫,卻道出了他這一生的感慨體會,讓他很受觸動。東方不敗生平沒有知己,想要他死得人卻很多。那些人一邊巴不得他早點死,一邊又怕他死了就沒有三屍腦神丹的解藥。

對方這麼了解他,若說是他的仇家,卻也不像。這樣周身貴氣逼人的男子,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說明他們隻是陌生人。

東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