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曲無容,朱見深揮揮衣袖就要走人,臨別贈言道:“雖然恢複的容貌,但你要堤防被石觀音見到,日後在臉上做一些偽裝吧。”
曲無容點點頭,將蒙麵絲巾戴上,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被遮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窺見半分。◢思◢兔◢網◢
她道:“今天暫且這樣,我先送你出穀。”
朱見深道:“不用。”
這一片沙漠中的花穀,旁人見到一定會當成世外桃源。隻有住在裏麵的人,才能體會這山穀有多可怕。見朱見深執意要走,曲無容攔住對方道:“公子請留步,讓我送送吧。這山穀出去的路,與進來時不一樣。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
朱見深笑道:“你不必相送,這區區四相八卦陣法困不住我,即使是六十四爻陣法,也萬變不離其中,我知道怎麼走。”
曲無容恭敬道:“是無容多慮了。公子有神仙手段,能順利進穀,自然也能出去。”
她塞了隻小哨子在朱見深手裏道:“公子以後有事找我,就在穀外吹這隻哨子,我聽見就出來了。雖說公子不求回報,無容卻將恩情記在心中。若……你想見無花少爺,無容願意在其中出力。”
“不必了!”朱見深收下手裏的哨子,衝對方點點頭。在曲無容感激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了。
這山穀中最為美麗的地方,就是那片罌粟花海,也是最凶險之地。朱見深毫無阻礙穿了過去,神識感應到曲無容遠遠綴在他後麵的身影,這才不再繼續偷偷跟著。
朱見深笑了笑,這女孩最美的不是她的外表,而是石觀音永遠毀不掉的品質。
他將哨子放進須彌戒中,往出穀方向前行,不久就踏在黃沙上。朱見深在一處地方停下腳步,低頭感應,是這裏沒錯,這裏有他標記過的痕跡。
他曾在被搬出宮的億萬兩金子上,留下記號,這些黃金不藏在南王寶庫中,而是被埋在了這兒,難道石觀音已經成功搶在葉孤城前麵下手了?
朱見深想起那個孤傲冷酷的絕世劍客,被欺負成這樣,莫名有些心虛。葉孤城雖沒有謀反,卻也是謀反未遂,讓對方受受罪也是應該的。
既然他的東西就埋在腳下的黃沙中,該到物歸原主的時候了,朱見深正要施展修為,突然察覺有人靠近。
他沒有回避,因為來者不是石觀音的女徒弟們,而是一個蓬頭褸衣的男人。他動作緩慢,卻又很有規律的拿著帚把在掃地,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慢慢地往這邊掃了過來。
石觀音的男人們,無一不是絕世的美男子。當她厭惡他們的時候,就覺得他們隻配在沙漠裏一直掃地,與無窮無盡的黃沙作伴。
這是一個十五六歲清秀俊美的少年,麵色蒼白,身材清瘦。與其他被困在這裏的男人,似乎沒什麼兩樣,都在麻木的重複機械運動。不過當他掃到朱見深麵前時,突然抬起頭,可憐巴巴的顫聲道:“救我,請你帶我出去!”
朱見深詫異,居然還有沒完全被石觀音控製的男人?
他問道:“你叫什麼?”
少年訥訥道:“我叫江玉郎。”
朱見深很不厚道的笑了,怎麼是這倒黴孩子?還沒落到惡人穀十大惡人之一蕭咪咪的手裏當男妃,就先被石觀音扣下來了。
這倒黴孩子容易招女大王的體質,不知道該羨慕他豔福匪淺,還是為他點一根蠟。
石觀音的男人們,下場雖可憐,除了當年西華山派首徒“仁義劍客”皇甫高,寧死不受石觀音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