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臨走前,還順手往沈浪懷裏塞了一張短箋,讓對方小心白飛飛。這位幽靈宮主表麵上楚楚可人,實際上出手果斷,和朱七七那位傻白甜大小姐不同,兩人雖然都敢愛敢恨,但白飛飛明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最善於把握時機出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浪是個聰明有大智慧的人,卻抵不過對方的隱忍和偽裝,不然也不會在知曉對方幽靈宮主身份後,還在快活王的眼皮底下,被對方蹂-躪了七天七夜,直接導致了阿飛的出生。
現在這一切都還沒發生,朱見深也隻能提點到這兒,若沈浪還是中招,就是對方的命了。至少當下,沈浪若看到短箋上的字,提防了白飛飛,讓她沒這麼輕易與王憐花勾搭成奸,“不小心”放走對方。
王憐花這下想要全身而退,少不得吃一番苦頭。至於朱見深為什麼要為難王憐花,隻是惡趣味發展。
不過,做好事需要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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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銀鉤賭坊裏燈火輝煌,大豪客們還在紮堆狂賭。陸小鳳卻已從這個充滿奢侈享受的大賭坊裏走出,尾隨著一個女人。
這女子穿著件蘋綠色的絲袍,貼身的衣物展現著她傲人的身材,她的氣質卻冷冰冰的,像一座冰山。銀鉤賭坊裏好看的女人至少有七八個,卻唯獨她對陸小鳳不理不睬,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
不過現在這座冰山已經解凍,她坐在馬車裏,靠在陸小鳳身上,因為陸小鳳在銀鉤賭坊外麵的黑巷中,從四個大漢手裏救了她。
女人道:“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輸,我想換個地方,換換手氣!你知不知道這裏還有個金鉤賭坊?”
陸小鳳不知道,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卻依舊被好奇心牽引。他們的馬車在城裏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走了很多路。女人蒙住他的雙眼,拉著他的手,笑著帶他進了這家神秘賭坊。
明明前一刻還有骰子落碗聲、銀錢敲擊聲,男人和女人的笑聲。那女人鬆開他的手,用力關上門,砰的一聲,所有的一切聲音,都隨著對方的離去奇跡般消失了,天地間死一般靜寂。
“唉——”他聽到一聲歎息。原本沉下來的心,又熱乎起來。這是個男人的聲音,雖然隻有短短的一聲歎息,聽來卻說不出的熟悉。
陸小鳳拉開臉上的布,入眼的是一張桌子,桌上擺了四樣精致的菜肴,一碟是鬆子雞米,一碟是醬爆青蟹,一碟是涼拌鵝掌,一碟是幹蒸火方,都是他平時愛吃的下酒菜,還有一壇沒開封的酒。桌對麵坐著個人,一身華衣,氣度不凡。
陸小鳳揉了揉眼睛,驚喜道:“朱鴻!”
不錯,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人,正是冒充南王世子不亦樂乎,壓根不想丟棄這個身份,繼續行走江湖的當今聖上朱見深。
“陸小鳳,好久不見,可有想我?”
“想,當然想!”陸小鳳答道。前一刻還彌漫在身上的所有恐懼和擔心,都化為烏有,隻剩下欣喜。
陸小鳳仔細打量一番好久沒見的朋友,發現對方氣色紅潤,未見絲毫清減,顯然過得不錯。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你說過若有哪天突然沒了,我聽見任何的消息,也不要感到意外。因為說不定哪一天,你又會突然冒出來找我,所以你今天出現,我一點都不驚訝!”
朱見深挑眉道:“是嗎?我也記得你說過,下回見麵要請我喝好酒的。”
陸小鳳捧起桌上的酒壇子,哈哈一笑道:“結果這次還是讓你請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