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傷害,朱見深恰恰就是會玩鞭子的人。修真者一竅通百竅通,而朱見深這次卻沒有留情。他手中的鞭子,化作銀蛇,結結實實打在宮九的皮肉上,濺出一串血花。

宮九眼露瘋狂之色,麵容扭曲。他做工精致,質料上乘的銀白衣衫上,綻開了一枝雪裏紅梅,煞是好看。

“再來,抽我!我還要——抽我!”

朱見深抬起鞭子,如對方所願,再次抽在宮九身上,這次落腳點還在同一個位置,宮九銀衫上的血梅開得更豔,風姿綽綽。血腥味在房中彌漫開來,混合房中原有的香薰,形成奇異的甜膩氣味。

宮九嗚咽一聲,精神卻出奇的高亢:“抽我!用力抽我——!”

朱見深微笑。他揮散空氣中的異香,再次揮舞鞭子。這次所用力道極大,鞭子還沒落在對方身上,已撕裂空氣,發出駭人的裂響。

“啊——”慘叫聲乍起。

第三鞭落在宮九背上,他銀白的衣衫,被抽出一道大劃口。蒼白的脊背上,紅梅蜿蜒出點點花苞,開得枝繁茂盛,美不勝收。

宮九微微蜷縮,身子抖動不止。朱見深以為這鞭子非常人所能承受,宮九卻“哧”的笑出聲來,眼中有了濡濕之意,他道:“就是這樣,旁人雖然抽我,卻不曾讓我這麼快活。”

朱見深冷笑道:“那是因為他們不夠用力。不過我今天來,並不是讓你快活的。”

有了第一鞭,就有了第二鞭,後麵便順理成章了。不用宮九催促,鞭子如雨點落下,將宮九半褪的衣衫,抽成了破麻袋。

朱見深沒有留情,打得宮九冷汗津津,背上除了被他腳踩的地方,已疊滿長長短短的血痕,沒有落鞭的地方了。

即便滿身是血,宮九的表情依舊沉醉。

朱見深冷笑一聲,提腳將對方踢翻身,一鞭子抽在宮九結實緊致的腹肌上。

平躺在地上的姿勢,讓宮九終於能看到對方的臉。隻是眼眸被血汙蒙住,他隻隱約看出對方是個五官英挺的青年人。

宮九還想再看,鞭子已落在胸口,留下了一道綻裂的血痕。濺起的血珠如尖針刺入眼中,讓他雙眼刺痛,生出了點點淚光。

“夠……夠了!”宮九兩眼發黑。對方鞭撻的力道,即便是把疼痛當做享樂的他,此刻也吃不消了。

朱見深沒有停手,淡淡道:“我說過,我是來懲罰你的,可不是讓你舒服的。這種程度就吃不消了?太讓我失望了。”說著又是一頓鞭子。

鞭身如銀蛇狂舞,電火光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細細密密地吻-遍宮九的全身。

他之前沒明白對方的意思,現在已經享受夠了,想要停止這場遊戲,才惶然發覺,他從這場遊戲的主導者,變成了承受者。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將自己定位錯了,對方的確不是來陪他玩樂的。

宮九感到了痛苦,他首次嚐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味道既誘人又冰冷可怕。他突然有些懼怕了。

朱見深甩出的鞭子,用上了神力,每一下都掠奪走宮九的龍氣,讓其氣運在他的吞噬下衰竭。朱見深沒有留餘力,等到身外化身被對方的龍氣貯滿,隱隱有了飽脹感,他才停手。

宮九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半失去知覺,叫罵和求饒聲越見微弱,直到悄無聲息。

就當朱見深以為,對方被自己打死的時候,宮九嘴中發出碎碎的啜泣似的聲音,內力自己運行止住了血,綻開的皮肉也慢慢恢複光滑平整。

宮九的體質和功法都很特殊,隻要不傷到要害一擊斃命,不管他自己怎麼折騰,哪怕虐到渾身是傷,也能快速恢複到完好無缺的狀態。

這神奇的功法,已經摸到了修真的邊兒,初窺門徑了,想必是吳明根據他的體質特性量身定做,傳授給他的。怪不得堂堂無爭山莊的主人原東園,會晚節不保,甘願為吳明做事,必然是對他融合各家秘籍,重塑家傳絕學,抱著無比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