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去把脈,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舒姨娘一直叫著痛,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有嬤嬤請了他們去偏廳坐著喝茶的,最久也不用坐一個時辰吧,十兩銀子可不少,他們倒也無所謂,不過倒也是覺得蔣府出手大氣,蔣府的下人來請他們的時候說明白了,但凡來了,隻要看了診開不開藥都無所謂,都封十兩銀子了,若是藥有效,再加封個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也可不少了,足夠了一家子吃吃喝喝月餘,買個丫鬢,也不過是幾十兩而已。

來這裏坐坐,喝喝茶,蔣府的人也不是非得逼著治好不可,大不了坐一晚就是了。

婆子熬好了藥,秋月有些擔憂地說:姨娘,真的要喝嗎?”

“要不,還是出去跟那些大夫說姨娘好些了,不有他們在這守著,打發了回去便是。”

“閉嘴,這若個個大夫都瞧不出我有什麼異狀,還鬧成這般陣勢,那豈不是打臉。”舒姨娘可丟不起這人,一咬牙,端起藥就咕咕地喝了下去。

藥是濃了些,但是卻也是無妨著。

薛娘子的聲名在京城十分響亮,十分擅長於婦科與接生孩子,在京城大戶人家裏,也常是座上客,誰家生孩子,或是後院女子有什麼不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薛娘子。

薛娘子進來給躺在床上的舒姨娘把了脈:“瞧著姨娘這脈是虛著,又但是又不穩定,這些天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妥的東西?”

一邊的秋月答話:“倒也沒有吃什麼不幹淨的。”

“那什麼時候痛起的?”

“昨天晚上就痛了,鬧到大天亮的,今兒個剛吃晚膳,忽然又痛了起來。”

薛娘子又問她:“可有用什麼藥不?”

舒姨娘虛弱地說:“不曾。”

“脈息有些浮燥,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妥,那我給你開二貼安胎養神的藥,吃下去看看如何。”

“謝薛娘子,秋月。”她示意秋月打賞。

秋月拿了銀錁子出來,可是那薛娘子瞧了一眼就拒了:“不必,我已經收了蔣夫人的診金,定會好好為舒姨娘你看的。這藥,我這裏也帶了些來,你叫人將這藥拿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服下端看如何。”

“是,謝謝薛娘子,潘管事,你帶薛娘子去偏廳喝茶。”

潘管事帶著薛娘子過去,取了藥就下去熬。

秋月扶著舒姨娘靠坐在彈墨靠枕邊:“姨娘,這房裏是太熱了,你衣服都濕了。”

舒姨娘卻惱恨地說:“隻怕那王氏給了不少的銀子,她薛娘子還瞧不上我這的了。”

“姨娘,要不要換件衣服。”

“換什麼換,病著就有病著的樣子。”真真是氣得整個人都難受,肚子也不知怎的,肚皮一陣緊似一陣。

潘管事將那安胎養神的藥端了上來:“姨娘,藥煎好了。”

她喝了半碗,整個人越發的燥熱不已,心口氣息騰騰的還有些痛。

慢慢肚子有些尖刺的痛,讓她冷汗直出,也嚇著秋月了:“姨娘,奴婢馬上叫薛娘子再過來看看,怎的一吃下藥,竟會如此,臉色都還越發的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