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茶的味道果然如鍾離說的那般挺好,她也帶了些回去給母親嚐嚐:“母親,你嚐嚐,挺甜的。”
蔣母嚐了一口:“還好,也不是很甜。”
“可是瞳瞳喝著就覺得挺好的,母親,大抵是你不太喜歡喝。”
“折桂,你也嚐嚐,看甜是不甜?”
折桂喝了一小口笑道:“奴婢覺得是淡了些。”
“瞧吧,是你口味向來太清淡了吧。”蔣母笑著看她:“今兒個你和鍾離出去買的?”
“嗯,是啊。”
“鍾離可有跟你說什麼。”
“離妹妹話可多著呢,什麼瑣事都會提提的。”
蔣母就笑,轉過身看著她說:“你姨母這些天可煩惱了,她給你豐年表哥說親,結果你表哥卻不樂意,跟她鬧著呢。”
蔣瞳一笑:“母親,豐年表哥這事,還真是會讓姨母鬧心的呢。”
“可不是,你表哥看上人家塗家的女兒,但那塗家千金是已經訂了親的,你姨母也是奈何不得啊。瞳瞳啊,你要是瞧上了哪家的,你可得跟母親行說說,但是你也得擦亮了眼睛看著。”
蔣瞳一羞:“母親,你怎麼又跟我說這個。”
“害羞了,嗬嗬。”蔣母看著羞紅臉的女兒,慈和地說:“母親可是想著你找個如意的郎君呢。”
“好啦,母親,你別說了。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輩子陪著母親。”
蔣母隻是笑著搖搖頭,也不說話了。
蘭風進來說:“夫人,小姐,老爺回來了。”
蔣瞳馬上就起身:“母親,我去迎接父親。”像陣風般走得飛快,看得蔣母臉上滿是笑,瞳姐兒的性格終於又活潑些了。
“父親。”蔣瞳在門口不遠就瞧到了父親進來,笑著去行了個禮。
蔣父瞧著女兒開心的樣子,心情也放鬆了不少:“瞳姐兒,不是讓你好生在房裏休息著嗎?”
“父親,我都好了,沒事了,你看。”她歪頭,擺出可愛的樣子引得父親臉上的笑意展了開來。
蔣瞳又上前去撒嬌:“父親,瞳瞳在揚州也有學下棋,但是學得不精,父親能不能和瞳瞳下二盤,也教教瞳瞳。”
他略一思頓,蔣瞳又撒嬌:“父親,好嘛好嘛,我小時候可羨慕著別人家的小姐,都有父親教著下棋的,我就想著我自已也得好好的學,到時候和父親一起下。”
蔣父覺得有些愧疚,更應下:“好,去書房吧。”
“父親最好了。”她開心地應。
她就是要纏著父親,不讓父親跟林尚書過多的接觸。
連著下了二盤天色已經擦黑了,用了晚膳父親去看舒姨娘,蔣瞳便回房去。
“落顏,你讓傅管家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好,我想要知曉我父親每日做了些什麼,跟什麼人來往。”
“啊,小姐,你要知道這些幹什麼啊?”落顏驚訝地問。
“這個你就別問了,去做就好,還有這事啊,你告訴他別讓我母親知道了。”
“好,那奴婢這就去。”
不一會又回來了:“傅管家讓小姐放心,說這事他早也是有打算的了。”
蔣瞳長舒了一口氣,往後要知道父親的事,就更安心了。
一大早的起來便從後門出去,巷子後麵有河道,叫流花河,船隻來來往往的,也有很多花農放了花在船上,停在岸邊叫賣。
清晨涼快,岸邊的花香夾著樹木的清氣十分的舒適,小船上都擺著剪下來的各色各樣開得燦爛的花,又或是青翠欲滴盆栽小樹小花小草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