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太卻反問她：“子瑤，你看哪家小姐適合？”
“祖母的意思是，剛才那幾個麼？”孟子瑤小心地問。
孟老太笑著點點頭：“是。”
孟子瑤想了想：“純夏縣主隻怕是不行，那塗寶兒已經訂了親，李明君李明雪不太合適，鍾離也覺得不太撐得起場麵，難道祖母看上的是張家的小姐？”
孟老太搖頭：“不是。”
“那，難道是蔣瞳？”
這次孟老太點頭了：“我瞧著她處事，倒是心性沉穩，也不是個憂柔寡斷的人，長得也是端莊秀麗，端的是配得上子牧的，上次在你那，我仔細留意了她們畫畫，說話，覺得這蔣瞳倒是大氣，也是個極聰慧的人，她畫的那山水，就那般幾筆卻是氣勢百般，可是她卻知曉初來乍到，藏已鋒芒以免讓人排擠，但斷斷也不會胡亂二筆叫人暗裏嘲諷。”
孟子瑤就不讚同了：“祖母，真要論起來，那鍾離畫的芍藥更美呢，還有張雅如畫的紫薇，母親你不是大加讚賞嗎？”
“以前我不是曾教過你，最難畫是山水之物，蔣瞳即是有意藏著，何必去將人家拎出來。”
孟子瑤就捂嘴笑：“合著祖母早就看上人家蔣瞳了，現在人家做的什麼事，都能往好的地方想去了。”
“若是子牧能娶到蔣瞳，斷是好事一樁，子瑤啊，你就去打聽打聽蔣夫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這倒是小事，上次來我府上，我瞧著她倒也是個溫和大體的，不過還是多打聽打聽為好，隻是，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孟老太太板著臉：“還有什麼不當講的，說便是了。”
孟子瑤歎了口氣：“蔣家大小姐不管是門戶也好，還是樣貌也好，也是上上之選，隻是子牧他……，他那般的聲名，隻怕人家也不願意將蔣瞳嫁到孟家，那蔣正治是個孤僻又二袖清風的人，他夫人王氏隻得蔣瞳這麼個女兒，定是護得如珠如寶的。唉，祖母啊，要不，你還是也考慮一下別家的小姐，我看那張雅如倒也是不錯的，雖不是嫡長女，但是也是穩重，大氣，且她長姐嫁與昭武大將軍的大公子霍鴻為妻，若是我們孟家與張家結親，往後子牧……
她還沒有說完孟老太太就打斷了她：“斷斷是不能和張家結親的。”
孟子瑤心裏暗歎了口氣：“那我去給打聽打聽。”
“子瑤啊，有些事也不能光看著表麵。”孟老太太隻是這般說，然後站了起來：“我也該去殿裏燒個香了，你是唐家的媳婦，還是去你婆婆跟前侍候著好。”
孟子瑤想想也是：“祖母，那我先去了。”
她帶著丫鬢便去了一個安靜的殿，進了去看到唐家老夫人在婆子的挽扶下，正在上著香。
她看了一圈：“母親，怎生不見三弟呢？”
唐老夫人一笑：“他哪能呆得住，一來就去找靜明大師了，說是拿了畫來要請教靜明大師。”
“是昨兒個純夏縣主送來的那畫麼？”
唐老太太笑得愉悅：“可不是。”
“難得三弟來了興趣，母親，你剛才許了什麼願啊？”她過去扶住唐老夫人邊走邊問。
“還不是想著湛兒他能早些成親，我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