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尋到了鍾離一行人,鍾離瞧見落顏有異樣,便問起是何事,蔣瞳也隻是推說小心摔傷了,依然虔誠地去大雄寶殿那裏上了香,祈求能祐護蔣家上下能平安無事。
鍾離依然興趣勃勃想要去逛,她卻身心疲累,辭了眾人就先帶著丫鬢回府。
“落顏,這二天你就別出門了,在房裏好生休息著,要不然母親看到,又會問起的了。”
“奴婢沒事的,小姐你不用擔心。可是想到那林子裏的事,奴婢還是心有餘悸,也不知是誰這般心思狠毒。”
蔣瞳心裏又何曾不後怕,不過幸好沒有出什麼大事兒。
將染血的帕子展開來:“蘭風,你回去好好徹查一下,是誰將我房裏的帕子拿出去的,又是給了誰?”
蘭風也是聽聞了落顏和小姐遇險的事,嚇得個臉色蒼白,心裏也氣惱萬分:“小姐,蘭風肯定會每個人都好好查查,必要揪出是誰做的這事,要是讓奴婢查到,奴婢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蔣瞳沉聲說:“也是我們太不小心了,還以為總是在和揚州一般,也沒有多大的防備,這就是給我們最大的教訓,往後蘭苑裏一定要加大防備,不能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知道了,小姐。”
靠在車裏揉著眉頭:“這件事斷斷不能讓母親知道了,我不想讓她受驚。”
落顏心思細膩一些:“小姐,若是救我們的那人,將這事傳了出去,夫人遲早也會知道的。”
“不會,他不會傳出去的。”不知為什麼,她相信那個孟子牧,覺得他不會將這事傳出去的。
蔣瞳擰著眉細細地想著,她初來京城,也沒有跟誰有什麼過節的,是誰要這般算計她呢,能將她帕子偷出去的肯定是府裏的人,她屋裏的人和母親那的大多都是家生子,應不太會做這般事,真想要讓她不好過的,想來想去也隻有舒姨娘了。
想想真是遍體生涼啊,都在一個府裏,就非得逼死她嗎?
蘭風也小心翼翼地問:“小姐,你說會不會是舒姨娘那邊的人?”
“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亂說話,這事,也隻能悄悄的查。”
“奴婢知曉,都是奴婢們的錯,小姐,請你責罰我們吧。”蘭風咬著唇,萬分的自責。
蔣瞳隻是拍拍她的肩:“到了,我們該下車了,蘭風你將路上買的玩意兒送過去給母親,就說我累了在房裏先休息一會,晚些再過去請安。”
躺在榻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想著今天的發生的事情,遇到了孟子牧,也遇上了唐湛。
他還約她蘊華樓賞花燈,她沒有滿口答應下,隻因那裏人很多,她覺得那樣不妥當。
當時也是腦子有些雜亂亂的,不知去還是不去,不過她還是挺想去的,桃林的事隻是意外,也是她大意了才給了別人這樣的機會。
紅柳進了來:“小姐,表小姐來了。”
“咦,這個時候來了,讓她進來吧。”
“瞳姐姐。”鍾離提著裙子開心地進來:“你居然還在睡覺,這都快用晚膳的時辰了。”
“你怎生過來了?”她從榻上坐了起來,發現鍾離又換了套衣服,梳著繁複的發鬢,綴著細碎的東珠縈繞著,格外的秀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