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園最美的自然是楓樹,每一株都很特別,隻不過還不是最佳的時候賞楓,楓葉還是半紅半綠的夾雜著。
站在那山坡上,看那風吹過一波一波的葉浪,起伏著就像是畫卷般,秋風涼爽透心,吹得當真是十分的舒服。
純夏閉著眼,張開手雙手感觸著風問:“蔣瞳,這風吹得好舒服啊,你去過牧場騎馬嗎?”
蔣瞳搖頭:“沒有呢。”
“去加倫牧場騎馬也是十分有趣的,天大地大任我跑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蔣瞳隻是笑著聽,真有些羨慕純夏的生活,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過得那般的多姿多彩,也是那般的敢愛敢恨。
純夏睜開眼睛,看到小道上一行人上了來,便說:“司馬媛她們來了,咱們走吧。”
擦身而過的時候,蔣瞳微微欠身,那司馬媛細細地打量著她。
蔣瞳也細看了她幾眼,發現這司馬媛的眼裏滿滿是敵意一樣,自已和她並不相熟,怎的會這般呢?
她和純夏走下了山坡,純夏小聲地說:“你有沒有發現,那司馬媛老是看著你的?”
“發現了,也不知是什麼緣故?”
“你和她肯定也是玩不來的,我跟你說啊,她是司馬家唯一的女兒,司馬夫人可有意想讓她入宮呢。”
“入宮幹什麼啊?哪有家裏來得自在。”
“可不是,不過很多人就是不明白這點,不過我也是慢慢琢磨著明白了,這司馬夫人是想讓自已的女兒嫁上枝頭當鳳凰呢,不過呢大王妃的位置肯定是沒有她的半點份了,三王妃你剛才也看到了,現在估莫著真想要嫁入皇家,也隻有七皇兄。不過我看沒戲兒,哈哈,七皇兄可不在京城來著。”
蔣瞳輕聲地說:“你別說得大聲,若是有人聽了去告訴司馬小姐,那可極不好。”
“哼哼,我才不怕呢。”
話雖是如此說,不過純夏也沒有說了。
到處轉了一圈,也累得氣喘喘的了,蔣瞳沒力氣地坐在涼亭:“我可不行了,不走了不走了。”
純夏嫌棄地說:“蔣瞳啊,你怎麼這般不經折騰啊,這才走了多久,你居然就說累了。”
“是真的累了。”蔣瞳求饒:“好姐姐,咱們就休息休息吧。”
“好罷。”純夏也無奈地坐了下來。
園子裏的婆子們送來了茶水,這才喝了一杯茶,就看到一行人朝這走了過來,純夏就歎口氣說:“你看吧,她們來了,早知道就不要在這裏休息了。”
蔣瞳也有些擔心母親呢,不過看著母親跟嘉盈郡主還有司馬夫人相談著,似乎有說有笑的,於是便就放下心來。
等到她們到了涼亭,蔣瞳便起來行禮,嘉盈郡主看著女兒:“你又帶著人家瞳姐兒去哪裏玩了?”
“沒怎麼玩呢,就是在這園子裏走了大半圈的。”
“你瞧瞧我這女兒,簡直像是個哥兒一樣,我可真擔心她會帶壞你家的瞳姐兒。”嘉盈郡主打笑地跟蔣母說著。
蔣瞳看母親一臉的笑意,溫和地說:“這怎麼會呢,我家瞳姐兒的性格,就是太內向了些,難得純夏縣主願意和她玩來著呢。”
“不如在這裏喝些茶吧。”司馬夫人提議。
“好啊,秋之,你去叫了采蓮過來,讓她過來這煮茶。”嘉盈郡主吩咐著。
身後的丫頭一怔:“回郡主的話,今日那采蓮沒有過來。”
“怎的就沒有過來呢?”嘉盈郡主有些不悅地問。
小丫頭不知要怎麼說,蔣瞳就自告奮通地說:“若是郡主和司馬夫人不嫌棄,我倒可以煮茶。”
“你?”
蔣瞳點頭微笑:“倒也學過些,隻是,也不是甚精通。”
“這真是好啊,蔣夫人,你這女兒啊,我越看是越喜歡啊,若是我膝下有哥兒,那就必得將你這瞳姐兒娶回家才得。”嘉盈郡主打笑了起來。
蔣瞳臉一紅:“煩請姐姐們帶我去取茶具等物。”
嘉盈郡主後麵站著的丫鬢趕緊就上前,領了蔣瞳和純夏就往藏秀樓去。
司馬夫人看著蔣瞳的背影也滿意地笑,試探地說:“蔣夫人,不知你家瞳姐兒,可有定親啊?”
“也不曾。”
“正好,我娘家哥哥有個兒子,也不曾娶妻。”
蔣母不好說什麼,隻是笑笑。
這等事豈能輕心大意,也不能隨便就應下了。
嘉盈郡主也問:“你那侄兒是不是去年開恩科考了個狀元的孫哲航?”
司馬夫人臉上甚是得意:“正是,前二年寒窗苦讀,也沒去想終身大事,我那哥哥也是個書呆子,隻顧在翰林院裏忙活著,我嫂嫂又去得早,侄兒的大事就慢慢落下,我這做姑媽的啊,怎生也得為他操些心,總想著為他找個好些的,如今一看,你家這瞳姐兒可真是太合適了。”